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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动弹,那股又酸又软的劲儿就往骨头缝里钻。
只是她想早些回去见夕宝,若是说身子还疼,指不定又要留她在这歇着。
谢惊澜闻言低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发烫的耳廓,“撒谎。”
视线落在她轻抿的唇上,此刻还带着未褪的红肿,下唇处也凝着一点暗沉血痕,是昨夜她呜咽着讨饶时,情急之下自己咬破的。
更不用说别处了。
指腹轻捻过她嫣红的唇瓣,谢惊澜忽从袖中取出四只精巧的瓷瓶。
一只天青色,一只海棠红,一只胭脂雪,一只荷瓣粉。
四只瓶身颜色各不同,但都用金纹描着缠枝莲纹,在日光里泛着细闪,雅致又贵气。
“这是?”温凝怔怔看着四个瓷瓶,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件。
“消肿止疼的药,之前圣上赏的,说是宫闱秘药,让我给身边人用。”
温凝耳尖微热,小声疑惑,“圣上怎么会赏你这个?”
“大抵是上次在食舫上的事,传到他耳朵里了,圣上觉得我身边有了女人,所以,第二日便赏了我这个。”
见她下意识抿唇,谢惊澜低笑一声才继续说,“圣上只是个爱八卦的人,无关其他。”
温凝点点头,却觉得自己若是用了,有些不合规矩。
“既是圣上赏的,自当要留给侯爷日后的正头夫人用才是,我怎能使得?”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谢惊澜眸光一暗,忽然欺身上前,“正头夫人?凝儿的意思是,还想让我有其他的女人?”
他这样的身份,日后自是要娶位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做正头夫人,三媒六聘,十里红妆。
可见他眼底的怒意太真,温凝便不敢再把那点现实说出口,只慌忙移开目光,把那些放在锦被上的药瓶往他面前推了推,“怎、怎么这么多……我用一瓶就够了…”
谢惊澜眼底的怒意还没散尽,却被她刻意转开话头的样子磨得软了些。
他没再追问,伸手拿过她推过来的药瓶。
“这些药,用的地方不同,”他拿起天青色瓷瓶,“这瓶涂在肌肤瘀痕上,能活血散淤。”
话音一滞,他忽然捉住温凝的手腕,轻轻将袖子往上推,露出那段凝霜皓腕上的淤痕,“比如这里。”
温凝慌忙抽回手,却见他又执起那只海棠红小瓶,“这瓶敷在唇上。”
她呼吸一滞,贝齿轻轻咬过下唇上的血痕。
胭脂雪的瓶子被谢惊澜捏在指间转了转,“这瓶……”目光顺着她散开的衣襟往下,落在若隐若现的锁骨下方,“涂在……”
“侯爷!”女人一把抢过那瓶药,白皙的脖颈已经漫上了绯色,“我知道了……”
谢惊澜低笑,只将最后一枚荷瓣粉小瓶推到她面前,“这瓶……”
“知道了!知道了!”温凝手忙脚乱地将所有药瓶拢进怀中,已全然顾不得身上的酸痛。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却仍不肯放过她,伸手又将她怀里的药瓶全然拿了回来。
“其实,凝儿也无需记下,涂药的事,我来便是。”
闻言,温凝瞳孔骤缩,纤指下意识攥紧了衣襟,“不……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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