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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遍遍解释,一次次低头,无非是怕极了他们之间再生出半分嫌隙。
而自己呢?
一次次地原谅,一次次地体谅,甚至在他示弱时忍不住心疼。
不是因为他的解释有多么天衣无缝,多么有理有据,更不是因为自己性子绵软好欺。
而是她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将整颗心都彻彻底底地给了他。
她心悦他。
她心悦侯爷。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滚过心田,让她不由得浑身一颤。
要说出口吗?
不。
温凝立刻否决了这个念头。
此刻分明是该生气的时候,哪是诉说这等羞人情愫的时机?
谢惊澜见她耳根红透,只当是气到了极致,忙又往前凑了凑,声音里满是急切的哄劝,
“好凝儿,你若是不解气便打我,别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我这就把画收起来,再也不拿出来了,可好?”
隐情
男人说着便要伸手去卷那幅画卷。
“谁、谁要你收起来了!”
眼见他真要去动作,温凝心下微急,下意识便按住了他的手,带着羞极的颤音。
她顿了顿,几乎是咬着唇瓣才将后半句挤出来,“……放在这,不许让旁人瞧见。”
谢惊澜动作一顿,眼底瞬间漫开笑意,忙应道:“自是不会,凝儿知晓的,我身边本就没什么近身侍奉的丫鬟,便是有来收拾床榻的,也断断打不开这床栏暗格,更瞧不见里头的画。”
心中巨石落地,巨大的喜悦让他情难自禁。
他试探地、极其轻柔地吻了吻她的指尖,见她没有抗拒,便又珍重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鼻尖…气息交融,温凝忽然偏过头,声音细若蚊蚋,“还、还未沐浴洗漱…”
这话如同最好的邀约,谢惊澜低笑一声,从喉间溢出一声沙哑的“好”,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屏风后。
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里满是得逞的笑意,“一同洗。”
……
翌日晨光刚漫过窗棂,温凝还陷在被褥里没醒,谢惊澜已穿戴整齐立在廊下。
“主子,愔儿姑娘尸身的下落,有眉目了。”
暗卫略一停顿,语气凝重,“属下等反复核查旧档与各方线报,确认半年前,太子曾于深夜轻车简从,秘密前往西郊乱葬岗。当时……他怀中抱着一具用斗篷严密包裹的、身形与愔儿姑娘极为相似的尸身离去。”
空气骤然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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