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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脾气跟普通小孩不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刚三岁就敢把何不凡从楼梯推下去摔得头破血流,何奕,也就是他老子爹,觉得他煞气太重管不了,赶紧给老爷子送过去管教。
等再大一点,何奕带着他妈宿凤探望老爷子,何金玉转头就能把何不凡踩水里玩这种事也屡见不鲜。
何金玉太顽劣,还是何不凡这种孝子更符合他爹妈心中的完美形象。而何金玉从小就在他爷爷院里跟几个司令和首长的孙子互相打着架长大的,从小除了爷爷疼他,也没体验过什么叫父爱母爱。
这老两口说来也稀罕,三岁把自己送走,到老爷子驾鹤西去了才想起来把他接回去,本来对他就谈不上什么关心,他现在跟他爹妈见面都尴尬,这两口子老了老了又开始想阖家团圆,兄友弟恭,每个月绞尽脑汁的把他弄家里住几天,盼着能有一天,他跟何不凡俩兄弟能承欢膝下,享尽天伦。
这不扯淡呢吗!
他跟何不凡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养子一个姓,能容忍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已经是大度了,称兄道弟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一来是因为他家老爷子是个老封建,何金玉从小被他养着也耳濡目染,觉得自己跟何不凡不是一家人;二来则是,他从小就看何不凡不顺眼,心想凭什么一个外人在他爹妈面前比他这个亲儿子还受宠?
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到了他爹妈这就成了放屁。
也许他现在长大了,也懒得跟何奕琢磨这些。这也正好,他早打算回家一趟了,省的何不凡整天拿这事烦他。
小桃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少,看,前面好像是周少和、和……”
何金玉掀眼一看,安全通道停着辆卡宴,发动机盖被支起来了,周霆琛举着电话似乎在询问什么。
看样子是车坏了。
何金玉一下子来劲了,让小张靠边停下,然后自己整了整衣领,一脸春风得意的从车里跳下来,“哟?这车怎么了?抛锚了还是没电了,看样子连火都打不了了。小张,你过来给他看看。”
吩咐完,他拍了拍车身,抬眼一看,这才看清楚周霆琛脸上蹭了两道气油印子,比他现在的脸色还黑,头发也特别凌乱,跟路边打滚的小狗似的。
何金玉顿时就忍不住笑了,拍着引擎盖乐的前仰后合。
周霆琛一愣,抹了把脸,整张脸顿时难堪起来:“是你干的?何金玉,你这么大人了还玩这招幼不幼稚!”
一看见周霆琛气急败坏,何金玉心里就那个畅快解气啊,憋了一上午的火一下子就没了。
他双手抄兜,脊背挺的很直,目光直愣愣的扎进周霆琛盛怒的眼底,一字一顿道:“你、活、该。”
多少人想让管事他还不稀罕搭理呢,周霆琛不识好歹,必须挫挫他的锐气,让他知道知道,不能仗着他的喜欢就真不拿他当回事。
虽说在相敬如宾方面何金玉还欠缺火候,但关于惹怒周霆琛显然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
很快,周霆琛一张俊脸几乎能滴出水来,咬牙:“我的实验课要迟到了,你帮我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虽然大少神通广大,但还没到能帮你调课的程度。”
刚巧,检察了一圈卡宴的小张打了电话就忙不迭跑来,“大少,车没电了,我给他们打了电话,修好最早也要一个小时。”
何金玉扫了眼腕表,佯装惋惜:“哎呀,这个点估计赶不上了。我家老头子今天大寿,我这边又急着过去……嘶、不然,你跟我一块去?反正迟到了,去哪不是去呀,啊?”
周霆琛全程沉着脸听,到最后一句彻底冷了脸,一言不发的绕过何金玉,赌气似的“嘭”一声关了车门。
他现在火气正大,何金玉不去自讨苦吃,让小张送了酒精和湿巾进去给周霆琛清洗。
小桃还是担心:“大少,真的能行吗?”
何金玉手里依旧转着那根万宝龙,摇摇头:“试试看。你去开车,这让小张收拾。”
他只是让人给卡宴放了点油,没成想周霆琛竟会这么生气,更没想到周霆琛真就乖乖的跟他回了家。
……难道有诈?
何金玉慢慢给车门开出一条缝隙,旋即迅速躲了一下,见没有偷袭,才警惕的进去。
见他两只眼睛恨不得拆成八对用,周霆琛没忍住讥诮:“你还先提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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