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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在宣淮读大学,虽有四年时光,但距今已然十分遥远。
可等陪同林宴璟乘机落地的那一刻,又仿佛忘了年头。
沈度感慨,“我时常怀念宣府的饮食,但气候我一直适应不了。”
扑面而来的燥热让人流汗,徽封这座一年四季都仿佛夏天的城市,简直让人又爱又恨。
“那时候会和朋友约着出门行花街,看醒狮、看龙舟……很热闹,宣淮很注重节庆,一般这个时候,感觉大街小巷的人都会出动。市里面还好,一些村里面会更热闹。有时候还会开祠祭祖,不过外乡人不好去看的。”
“为什么?”
“看不懂。听不懂。”沈度待了四年也没学会几句宣淮话,分支还多。
林宴璟笑。
在这座城市两人都是过路人,但沈度好歹比自己熟悉,所以理所当然被林宴璟当向导使唤,第一站自然不会放过宣大。
学校建筑布局变了很多,沈度迈步间竟然觉得陌生,还是看到从前几栋标志性的建筑才算是找回一点儿记忆中的感觉。
时值周六,正午,宣大学生不多,但日头隆盛,走了一会儿就晒得人发昏。
两人找个了长椅坐下,头顶的香樟树散发着味道,林宴璟闻不惯。
所幸已是五月底,快要进入换叶期,她还能忍受。毕竟她闻不出所谓的香樟树会带着的柠檬或者柑橘的味道。
林宴璟侧头看她,不知不觉地在心里面描绘沈度在大学时的样子,她此刻一身简单紧身白t,卡其色的工装裤,扎了个低矮马尾,说是大学生也不过分。
福至心灵,林宴璟直言,“你大学是什么样子?”
沈度回忆说,“叛逆期。”
这回答还真有意思,林宴璟也不追问,静静等她往下说。
“那会儿就是戴很夸张的耳钉,但是我怕疼,所以也就只打了一个耳洞,其余的全部戴一整排耳骨夹。”沈度拨开自己耳边碎发,用手刮了刮耳廓向林宴璟示意。
“这么夸张?”林宴璟笑,“你该不会告诉我那时候你还留着鲻鱼头吧?”
沈度,“……”
林宴璟笑不出来了,“你真留了啊?”
沈度倒头靠在林宴璟肩上,难得羞赧,“你就别笑话我了。”
林宴璟想笑眉头又忍不住微微皱起,她推开沈度的脑袋,认真审视她,最后得出结论,“我一定不会和大学时的你在一起的。”
那个时候的沈度想必就很接近林宴璟被刻板印象迫害的友人直接贴上标签的同性恋群体。
林宴璟觉得自己起鸡皮疙瘩,大夏天竟然感觉到一丝冷意,十分恶寒。
“这么夸张吗?”沈度觉得不可思议,“你不喜欢外表看起来酷酷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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