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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意到,二楼雅间外站着好几个服饰各异且面生的丫鬟。
陆南月不会放这么多丫鬟在这里当摆设,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这些丫鬟是病人带来的。
再具体一点,应该是某些高门大户的夫人和小姐带过来的。
果不其然,林知清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每一个从雅间里面出来的病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且都是从后门走的。
她心中有数,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待她刚喝完第二盏茶以后,里间突然传出了一道不小的娇喝声:“姓陆的,我至今尚未婚配,又不是上赶着同别人做那种事情,你何必侮辱我?”
随后传来的便是陆南月略带焦急的声音:“花小姐,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基本情况。”
“基本情况?这种事情怎可宣之于口?”那花小姐似乎是意识到了她还在医馆,压低了声音。
“不是我想窥探你的隐私。”陆南月轻叹了一口气:“实在是你的病症特殊,我怀疑是有人在皮肤上抹了某种秘药,以此来控制你,要不然一般人对肌肤接触的需求不会这么大……”
林知清竖起耳朵,可还没听多久,丫鬟便放下了里间的帘子,声音一下子就有些听不清了。
肌肤接触……林知清摸了摸下巴,这病症听起来有些耳熟啊。
拧眉想了想,她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那花姑娘对症状的描述倒是同她知道的一种病症有些相似,但是否是那一种还需要进一步了解。
想到这些,林知清招手叫了丫鬟,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丫鬟会意以后,借着上茶的机会进了里间。
“小姐,可是坐不住了?不如我们出去逛逛,这里的人太杂了,叫人看到你在这儿,说不准会传出多少腌臜话来。”木婶盯着四周,忍不住提醒。
林知清摆摆手,眼看着丫鬟走出里间朝自己点头,立马起身跟着丫鬟往里走:
“木婶,你在外面望风。”林知清扬了扬下巴,见木婶点头,这才进了花小姐她们旁边的房间。
“姓陆的,我把身边的丫鬟都带来了,你现在也检查过了,她们身上并没有任何药物,你就给我一句准话,能不能治?”花小姐的声音传了出来。
林知清将耳朵贴在了墙上,以便自己能听的更清晰。
陆南月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花小姐,我学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那花小姐一听到这话,立刻拍了拍桌子:
“姓陆的,过段时间我便要成亲了,要不是听说你这医馆药到病除,我怎会千里迢迢从汴梁赶来盛京?”
“没想到赫赫有名的陆南月也束手无策,我竟不知你的名声是如何传出去的,可笑!”
陆南月平白无故遭了这么一通埋怨,当然是不依的,可还没等她说话,花小姐便再次开口了:“我本打算等此事了结后给你封一百两银子作为谢礼,没想到又碰到一个骗子……”
听到这里,一墙之隔的林知清眼前一亮。
一百两银子!
花小姐的症状同她所知的一种心理疾病有些相似,从方才陆南月的种种表现来看,这个世界好像并没有“心理学疾病”的概念,甚至没有专攻这方面疾病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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