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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婶子和武阿叔也要等郑则接了周舟,才一起去郑家。
周舟也紧张,他甚至早饭都吃不下,小脸白着,坐立不安,这三日在山脚过得太快乐
;了,他也有点忘了自己今天要嫁人。武婶子担忧地看着他:“这会儿不吃,要晚上才能吃,哪里顶得住?”
于是周舟努力喝了一碗稀粥,脸色缓和多了。
收拾过后开始妆扮,妆还是昨日那个妆,发簪插在头上,手镯戴在手上,皮肤白,首饰亮。周舟站起来,阳光照着,他手一晃手镯就跟着闪光,武宁做作地用手捂住自己眼:“我要亮瞎了。”
周舟笑着去扒拉他的手闹了一会儿,放松了一些。
月哥儿昨天没见周舟试穿婚服,婚服太衬气色,周舟穿上嫩生生,像朵粉白的荷花花苞,他忍不住感叹:“真好看啊。”武婶子也看着周舟说:“真是玉娃娃一样的。”
昨晚周舟和武宁睡在二楼,妆扮好后周舟去一楼的小房间等。这也是郑大娘说过,武宁还没出嫁。
院子有声响,武宁坐得好好地突然跳起来:“他们是不是来了?”
他真的很紧张,忍不住跑去外面看,结果是他阿爹在走动,武阿叔:“干嘛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我。”
武宁没跟阿爹贫,又回小房间了。
由远到近的乐响传来,月哥儿眼睛一亮:“这回肯定是了!”屋里除了周舟,大家都走到外头去看,果然,郑则他们已经到坡下,准备上小路,有大人有小孩,看起来好多人。
林磊林淼杨崇明都跟着郑则来了,附近的小孩也来凑热闹,跟在他们后面大喊着“接亲喽!接亲喽!”“接夫郎喽!”一路跟到山脚。
郑则一身红色婚服,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武婶子笑着指指一楼:“他在里面。”
武阿叔问武婶子:“我也没见牛车啊,背着走?”
周舟坐在房间里听到了脚步声,郑则的脚步一开始急促,越临近门口就越慢,周舟的心跳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郑则走进来时,他像是只被惊得弓背炸毛的猫一样,不由自主站起来。
“吓到了?”郑则大步走到周舟身边,几乎挨着人家的头顶。
周舟不敢看人,也害怕过大的心跳声被对方听到,只能低着头,无知无觉地露出雪白的脖颈。
也就三天没见郑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羞,简直羞得想要躲起来,紧张得身体都发热了。
郑则也不说话,垂着眼睛默默看了一会儿,见哥儿的耳朵越烧越红,他才含笑着把周舟的脸托起来:“不认识了?”
有了身体接触,周舟才慢慢放松,他把手搭在郑则手腕上,小声说:“才不是。”
“那怎么不看我?”
周舟这才慢慢抬眼看人,汉子满脸笑意,穿着红色的婚服十分精神,周舟也跟着笑起来,小窝抿得深深的,涂了口脂的唇愈发红润。
反而郑则笑容渐渐敛起,他喉结动了一下,转移注意力,“没有轿子。”
周舟看着他。
“没有牛车。”
周舟眼神专注。
“我想牵着你走回家。”
周舟脸又红了,用头撞了郑则一下:“不盖盖头吗?”
被周舟搭着手腕的手反过来,大手重新牵住:“不盖。”
“我就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夫郎。”
半晌不见低头的人说话,脖颈却染粉了,大手愉快地晃了晃:“走吗?”
唢呐吹打重新响起来,郑则紧紧牵着周舟的手走在前面,小孩子们又开始尖叫,还好奇地跑到前头去看新夫郎。
“哇!”声一片。
小孩子的快乐很有感染力,走在后头的每个人也都笑容满面。
武宁和月哥儿落在后面,像是发了怪病,两人贴着走,你挨我一下,我撞你一下,对视时就发出压抑的“嘿嘿嘿”笑声,脸红的不像话。
武婶子回头看了他们几次,颇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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