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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灿说不清心底的失落情绪因何而来,有些失望地松开手,没再多看她一眼,转身便走。
走了一半脚步顿住,冷冷道:“从大门走。”
锦瑟脸上一热,他知道她打算从狗洞离开。
瞥了眼那被杂草遮盖的洞口,心间泛起一丝疑惑。
方才进来之时,她只是胡乱遮挡一下,如今那里恢复如初,若不是仔细找,还真发现不了。
她来不及思考短时间内是谁将洞口堵住,便见王婆子走来。
因为她擅闯汀兰苑,王婆子没好脸色,板着脸赶人:“还不走?”
锦瑟只得离开。
她脚踝扭伤,走得慢,才刚回到松涛苑,就见外头几个丫鬟朝二房那边跑去。
见段嬷嬷也要去,锦瑟忙问:“发生了什么?”
段嬷嬷道:“是二夫人给老夫人下毒。侯爷吩咐皇城司去二房拿人,那边好像闹起来了。”
“不仅如此,二夫人和段夫人当初还撺掇夫人身份的青黛,霸占了夫人嫁妆,侯爷如今正派人查抄呢,”
高灿还没娶妻,府中的老人习惯称呼当初的杨瑟瑟为夫人。
锦瑟没想到,高灿竟为她做到这地步。
杨钿儿再怎么说也是杨家嫡女,这么做,无异于打了杨家的脸。
父亲在朝多年,门生无数,若联合门生一起弹劾他,他如何能应付?
锦瑟心中慌乱不安,顾不上脚踝疼,决定跟杨嬷嬷去二房那边瞧一下。
段嬷嬷见她脚上有伤,想劝她回去等着,锦瑟说不碍事,段嬷嬷没再劝,有些感慨道:
“侯爷也算为夫人出了一口恶气,夫人当初没有看错人,若她泉下有知,想来也觉得欣慰。”
锦瑟脸上莫名有些热,没有接话,好在段嬷嬷没发现她的不自在。
两人才刚走到院墙边,就听到杨钿儿不服气的怒骂:
“高灿,我早就说你不孝,为了给那贱婢脱罪,竟敢治婶母的罪!你等着!我父亲不会放过你!我要告去御前,让大家来评理!”
“带上来。”
高灿坐在院子里,与杨钿儿声嘶力竭的愤怒相比,他显得淡定很多,一声命令,手下很快将一个小丫鬟押过来。
那小丫鬟原本是李静仪身边的,在李静仪的吩咐下给老夫人下了大量安神的药,被杨钿儿暗中派人换了毒药。
本以为可以天衣无缝,即便事情真的发生,也只会落在李静仪身上。
可她还是低估了高灿。
看到丫鬟,杨钿儿心中有些不安。
高灿看在眼里,冷声道:“你买通了丫鬟,调换老夫人的药,人证物证皆在,皇城司可以治你一个徒刑的罪。”
“杨大人便是官做得再大,也不能公然徇私。”
听了那丫鬟的供词,杨钿儿心底也忍不住惊慌起来。
却也知道只要不认罪,父亲就有办法救她。
当即翻脸指责高灿:“你胡说八道!是你嫉妒!她无儿无女,嫁妆自然归到杨家。我看你是眼红自己得不到她的财产,才会对我下重手!”
她口中的“她”,高灿知道,锦瑟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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