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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兰叫住她,“忘记买了就算了嘛。”
“不行,我都答应两个孩子了,不能言而无信,做大人的要言出必行,才能给孩子做好榜样。”余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倒回去了。
钱兰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开始反思自己有时候是不是对孩子太言而无信了。
余惠在集市买了三串糖葫芦,才去与钱兰会合,一同回了家。
钱兰还帮她提了好些菜。
快到大院儿时,余惠她们遇到了几个迎面走来的文工团的姑娘,姑娘们上身穿着军绿色的军装,腰间系了一根皮带,下身穿着军绿色的长裤,脚上踩着蹭亮的皮鞋,看着可精神了。
钱兰不由多看了两眼,还指着人冲余惠说:“瞧瞧这些文工团的姑娘,一个个的多精神,多漂亮呀。”
余惠也看了一眼,跟其中的某个人对视上了,被对方怨恨地瞪着。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天在公交车上,丢了钱包,冤枉她是小偷的人。
嘿,余惠笑了。
自己这个被冤枉的人,还没怨恨她呢,她倒是先怨恨上自己了。
她凭啥呀?
“咦,那姑娘是不是在瞪你?”钱兰也发现了。
都是余惠害的
钱兰指着几个文工团女兵之中的一个短头发姑娘问余惠。
心里纳闷得很,这小余除了在家带孩子,就是出个门买菜,跟这些文工团的姑娘都没接触过,应当都是不认识的,这短发姑娘咋还瞪起小余来了?
“是吧。”余惠说。
“她为啥瞪你?你们认识呀?”钱兰听余惠这语气,觉得她们是认识的。
“吴红艳,你看谁呢?”走在吴红艳身后的姑娘,见她脚步慢了下来,便一边朝她看的方向看,一边问她。
“没谁。”吴红艳连忙收回视线,快走了几步。
那姑娘看着余惠她们所在的方向皱了下眉,抬脚跟了上去。
等走远了一些,吴红艳又回过头,怨恨地看了余惠一眼。
这个乡下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她明明都道过歉了,而且这只是一个误会。
这个乡下女人还是去找文工团的领导告了状,明明新排的舞,副团长已经定好了,让她做领舞的。
可昨天副团长突然找到她,说她思想有问题,不适合做领舞,把领舞换成了别人。
问副团长是不是谁告了她的状,可副团长只让她自己好好想想,也没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她自己想来想去,也只有可能是顾营长的乡下老婆,找团领导告了她的状了。
毕竟,团领导们也都是住在军区的家属院里的,顾营长的乡下老婆想告状了,都不用直接去团里,直接去领导们家里就把状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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