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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东东他们过得咋样了,今天六月一号,六月五号姐夫是不是就该领工资了?”她以前是听婆婆说过的。
“他不在家,这工资是不是就那乡下女人去领了?”魏靓芬儿眨着眼睛问。
儿媳妇不说,秦淑兰还想不起来这茬儿,一想到,顾淮那一百零一块的工资,要全落那乡下女人手里,她这心就跟有蚂蚁咬一样,难受得很。
“应该是吧。”
“哎,那乡下女人真是命好,一个月工资一百的男人去哪里找哦。”魏靓芬儿抱着儿子阴阳怪气地说。
还是在怪秦淑兰没有阻止大姑姐离婚。
秦淑兰不是没有阻止,她就差上吊了,绳子都套房梁上了。
可林思雨扭头就走了,还说知道她舍不得死的。
她还能有啥法?
秦淑兰打算五号过后,就再去家属院儿一趟。
她得去找那乡下女人借钱,她跟那乡下女人交过几次手,知道那是个脸皮薄,嘴还笨的。
只要自己有正当的理由去借钱,那乡下女人就不能不借。
在国营商店逛到两点,余惠才带着几个孩子,坐公交车回家。
除了吃的穿的玩儿的,她还买了两盒雪花膏。
一盒是她和北北用的,一盒是顾东他们三兄弟的。
虽然已经是夏天了,但脸上不擦点儿东西,还是会有些干燥。
下车走进家属大院儿,遇见的人看到顾东三兄弟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都会问上一句:“这都买了啥?”
知道买了啥,少不得也要多看余惠这个后妈几眼,在心里说她可真舍得。
刘琴和一个军属老乡,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嗑瓜子。
“哟,那是谁家的军属,穿着可真是好看。”军属老乡看到了带着几个孩子走过去的余惠。
刘琴一眼就认出余惠,“呸”吐掉嘴里的瓜子皮,“那个离了婚的顾营长家的。”
这个年代离婚的人很少,顾淮和林思雨离婚,可以说是轰动了整个军区,谁都知道。
“不是说是个长的不好看,还土了吧唧的黄毛丫头吗?这瞧着不挺时髦,挺好看的吗?”
刘琴听不得人在自己面前夸余惠,“这顾营长在家的时候不见她打扮,这人不在家了,她打扮得这么妖妖娆娆的,也不知道给谁看。”
这话一出,坐在她旁边的军属,忙看着她道:“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啊。”
她这不是在暗指人家有什么吗,这要让人听见了还得了。
刘琴刚要开口,一个穿着蓝色碎花布拉吉的短发姑娘,就走过来,站在她身后道:“那是顾营长的媳妇儿吗?我上次怎么看她和一个穿军装的男人走在一起?两人拉拉扯扯的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亲昵。”
“呀,我怎么说出来了。”短发姑娘一脸懊恼地用手捂着嘴。
刘琴眼中精光迸发,一把拉住短发姑娘的手,“你啥时候看见的?”
谣言四起
这短发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吴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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