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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兰和余惠刚走过,几个坐在大槐树下聊天的大妈就对着余惠的背议论了起来。
不过两天的功夫,余惠和顾淮营里的一个排长勾搭上的事儿,就在家属院儿里传遍了。
只不过,当事人还不知道。
钱兰晚上转路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这事儿,当即就跟人骂了起来。
“放你娘的屁,小余不是这样的人,我就住她家隔壁,她有没有事儿我能不知道?你们谁造的谣?”钱兰叉着腰骂道。
文招娣往后退了一步,“你骂我们干啥,又不是我们说的,也是别人告诉我们的。”
“谁告诉你们的?谁?”钱兰大声问,她倒是要看看,是那个杀千刀的造的谣。
几人面面相觑,都没说话,人家当时告诉她们的时候,可都是说了,“我告诉你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她们怎么能把人家供出来呢。
别怪她不客气
钱兰气呼呼地回了家,她先将这事儿告诉了丈夫于强,然后就要去隔壁告诉余惠。
于强拉住她,“都这个点儿了,你去说这个事,不是让小余睡不着觉吗?明天,明天再说吧。”
钱兰一想也是,北北还吃奶呢,睡得也着,这个点儿余惠都该给孩子洗漱完,上床睡觉了。
明天再去说。
家里没油了,昨天余惠去集市也忘了买,早上她想做酱香饼,所以一大早起来,把北北放顾东他们屋里,余惠就去了副食店。
“同志,给我打两斤菜籽油。”余惠把油壶放在了柜台上。
负责卖油和卖酒的售货员,怪异地看了她两眼,嫌弃的用抹布搭在油壶手柄上,隔着抹布拿起了油壶。
余惠黑人问号脸。
这油壶表面她出门时还洗过的,也不脏,不粘手,她至于吗?
“是她吧?”
“就是她……”
“啧啧啧……”
余惠好像听见了背后有人在蛐蛐自己,她一回头,几个排在她后头的人,就停下了。
冲她翻了个白眼儿,看向别处。
余惠:“?”
她打完油,就离开了副食店。
一边走,一边想这事儿。
她很确定,那些人就是在背后议论自己,看自己的眼神也很不对。
自己最近也没做啥特别的事儿呀,咋就又惹得她们这样了?
余惠想不通,打算回去了找钱兰问问。
“小余。”妇女主任孙铁英迎面走来。
余惠停下脚步,审视地扫了她两眼,在看到她侧边的麻花辫,和身上的新衣服时皱起了眉,“小余,顾营长不在家,你要注意影响,不要搞七搞八的,给你们顾营长脸上抹黑。”
她也听说那些谣言了,看到余惠现在与之前不同的打扮,她也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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