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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闾憨笑着答应,又嘀嘀咕咕说着那句“男女居室,人之大伦”。
这里人来人往,伏嫽整张脸涨的通红,把他拉到一旁,让他别说了。
不让将闾说话,将闾又耷拉着脸不高兴。
所幸他还认她这个主人,没再抬杠。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玫瑰树的方向走。
乐游苑上遍栽玫瑰树,这样的寒冬,这些玫瑰树连树叶都落没了,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奴仆们蹲在树下,给这些树绑上草席防冻。
伏嫽在那排人里认出了苏让,苏让是梁献卓的近侍,梁献卓进了掖庭,苏让也充为奴隶,苏让四处张望,时不时往帐篷方向看去。
伏嫽远观须臾,忽心头一跳,这里离梁萦的帐篷不远,这苏让是来窥探情况的。
梁献卓可真不放心薄曼女。
伏嫽不由的冷笑,这两人的虚伪情意真让人作呕。
她跟将闾小声说了几句话,将闾便气势汹汹的走到玫瑰树旁,狠狠踢到苏让屁股上,苏让捂着屁股栽地上惨叫。
看守的小吏看将闾衣着也是个奴隶,上前制止,正欲大骂。
将闾举起手中印绶,扬了扬,那小吏便收敛了气焰,赔着一脸笑,听从将闾的话,命苏让跟着将闾走。
苏让不情不愿的跟过来,看见伏嫽时,扭头就想跑,被将闾一把拽回来,又给了他两脚才老实,一路跟到靠近她住的帐篷。
伏嫽问道,“你鬼鬼祟祟的盯着长公主帐篷,想做什么?”
苏让跪在雪地里,支支吾吾说没有。
伏嫽记仇的很,上辈子苏让帮着薄曼女和她作对,她死前,还被他讥讽过,正好这回还上了。
她执着便面挑起苏让的下巴,苏让的眼睛和她对上,就近看着这张姣美冶艳的脸孔,一时晃神,转而躲闪着目光。
伏嫽嫌弃的打量了一番苏让,“凭你也想给颍阴长公主做门客,颍阴长公主的门客个个俊朗非凡,似你这般长相还不配入颍阴长公主的眼。”
苏让登时急道,“请夫人不要胡言,奴、奴是寺人……”
伏嫽轻轻笑道,“你的主人是谁?”
苏让怔了下,猜她已记不得自己,便咬口不言。
还真是一条忠心护主的好狗。
便面在苏让的脸上拍了拍,苏让的脸暴红。
伏嫽随手扔了便面,示意将闾将他送去给廷尉,廷尉自会好好审问,他再嘴硬也没用。
梁萦办事委实不行,竟然还留着梁献卓,那她只能帮梁萦一把,最好能借廷尉的手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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