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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魏琨答话,皇后哽咽道,“魏都尉已不是郎官,此事他未必清楚。”
她这话说完,一宫婢领着一个小黄门进来,那小黄门赫然是先前给伏嫽引路的人,入内便扑通跪地。
“奴婢在此处值夜,偶然听到了陛下与薄美人的谈话,陛下原本不想杀鲁王,是薄美人曲意谗言,才引的陛下动了杀心。”
小黄门说到这停了一下,“奴婢所言非虚,亦有其他人可以作证。”
他抬起头直直看向伏嫽。
那意思很明了,伏嫽也听见过戾帝和薄朱的话。
梁萦问道,“绥绥,这小黄门所说可是真的?”
伏嫽往四周一看,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回话,戾帝那双沉迷酒色的眼睛,此时怨毒的瞪着她,小黄门区区一句话,就记恨上她了。
伏嫽作胆怯状,嗫喏着说不知。
“回长公主,小君确实不知,她跟微臣同在一处,未曾到过天禄阁中,”魏琨接了话。
他脖子上有女人的口脂,在场诸人皆领会,他所说的同在一处,是厮混了一场,有功夫风花雪月,又岂会有功夫来偷听禁中语,稍细想就是小黄门自己窃听,还想拉个垫背的。
梁萦的脸色难看至极,待欲呵斥。
“鲁王每日遭受病痛折磨,朕不忍再看他难受,才想让他解脱,跟薄姬有何关系,这小黄门竟敢随意攀咬!”
戾帝一把将薄朱护在身后,恼怒的唤人将其拖下去赐死。
“荒谬!”
梁萦重重的拍在了奏案,四下一静,戾帝也被这声给镇住。
梁萦冷笑,“如今鲁王性命垂危,陛下这戏言能糊弄我,能糊弄得了外面的当轴?能糊弄得了天下百姓和各方诸侯王?”
戾帝的名声已经够臭了,先前打的皇后流产,如今再添一桩杀子的恶名,不说民心涣散,诸侯王势力和朝堂皆不可能再任由他安稳的当这个皇帝。
伏嫽都得感慨一句,梁氏骨子里凉薄冷血,怎么到这戾帝还成情种了。
戾帝僵站了片刻,他能当上皇帝是梁萦这个姑母助力,他从前也很敬重梁萦,可是梁萦眼里从来没有他这个皇帝,与其说他是皇帝,不如说是梁萦身为女人无法登临帝位,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她的爪牙笼罩在四周。
所以她必须死!
戾帝双目猩红,“姑母……你别逼朕!”
“陛下手握虎符,有无上权力,便以为做了错事,无人敢惩戒,若几代的皇帝陛下都如陛下这般荒唐,咱们楚室早亡了。”
梁萦道,“陛下现在尽可试试,用你手中的虎符能不能召集听从你的兵将。”
戾帝登时朝魏琨这边看去,梁萦和翟妙皆看向魏琨和伏嫽。
伏嫽闭了闭眼,他们进阁楼一路都能看到皇后和梁萦身边随侍的仆婢,那些奴仆暂且不论,但是她曾经见识过梁萦的武婢,个个都能持刀握剑,进了这座阁楼,就算是魏琨,也未必能活着出去,送不出去的虎符,和死物没区别,就算真的能送出去,名义二字,戾帝都不占,此时那些兵将卫兵也未必愿意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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