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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徐宣高声道,“都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我和李嬷嬷都被冯氏收买了,慢性毒的药方是我开的,不是她们给我的,李嬷嬷负责确保叶氏把药全部喝下去。”
洛晚问桔梗:“你可知李嬷嬷的老家在哪?”
一旁恶狠狠盯着徐宣的桔梗晃过神来,道:“记得,坎塘县。”
洛晚道:“我不在这几天,你别让徐宣跑了。”
徐宣三番五次不说真话,不过是妄想把自己指摘出去,先是伪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再是塑造自己被胁迫,药方与他无关的假象。
洛晚离开京师时嘱托棠梨无事不要离开西院,以免冯玉芸和刘嬷嬷找棠梨麻烦,她尽量早去早回。
洛晚当晚便前往坎塘县,这天夜里,以往干燥的冬日竟下起了一场雨。
坎塘县与京师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抵达坎塘县已是天光大亮,雨也停了。
没有清晨的宁静,人群反而叽叽喳喳地围在一处。
“这老婆子命就是不好,唉……”
“可不是嘛!好不容易可以享福了,咋这么想不开?”
“为奴为婢大半辈子,无儿无女的,活着也没有盼头呗!”
洛晚心底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当她挤进人群,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时,蹙紧了眉头。
躺在地上的人正是告老还乡的李嬷嬷!
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
众人所在位置正是县衙门口,出了命案,县衙却迟迟没有升堂,问就是还没到县老爷当差的时间。
趁此间隙,洛晚去了乡亲口中的李嬷嬷的住所,门前有一颗槐树,据知情人称,李嬷嬷就是在这棵树上,用草绳吊死的。
待洛晚探查完回到县衙门口,县令才打着哈欠吩咐下人升堂
。
李嬷嬷的尸体被摆在衙门院内,目击者是个矮小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道:“俺是在下地干活儿时看见李婶站在槐树旁,俺和李婶打招呼,她也不理俺,俺以为她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就没多想,一眯眼却发现李婶双脚悬空,给俺下了一大跳,走近看更是差点把俺吓尿了,李……李婶上吊了!”
县令道:“你们可听说过这吊死之人,平日里有什么仇人?”
围观的众人纷纷回答:“没有,这李婶回乡不久,待人可好了。”
县令摆了摆手:“既然没有仇家,就可以排除他杀,认定为自杀。来人啊,把这人尸体拖下去火化了。”
“等等。”洛晚出声打断,上前顺手揭开盖在李嬷嬷身上的白布。
县令见状怒道:“哪来的小丫头片子?”
洛晚道:“他说李婶吊死在门前的槐树上,我去看过李婶的家,她门前是泥巴地,昨夜下了一场雨,门前早已泥泞不堪,然而这李婶鞋底,竟然一点泥巴也没有。敢问她是如何做到脚底不沾一点泥泞,吊死在门前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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