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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月折又把短剑紧了紧,那人大概是害怕了,不再动作,两人僵持在原地。
短剑上却逐渐有了比鲜血更重的重量,何月折偏头一看,是用泥土画出的一个笑脸。
——歪歪扭扭的,跟小孩子画的似的。
「检测到当前人物对探长的态度为善意。」
「他不再是敌人,他会成为你们的一把剑。」
「请收起攻击手段,尝试着与他交流吧。」
何月折叹口气,只好收起了手中的短剑,她退后几步,坐回了椅子上。
那人似乎察觉到这点,蹲了下来,脚下的泥土堆在一起,若隐若现。
有水滴在泥土里,把原本粘稠的泥土稀释成了一条小泥河,蜿蜒着往床底下流去。
【爸爸】
——那人写到。
何月折只看得懂这两个字,至于后面的,要么是变得糊涂一片,要么是这人写不来乱写的。
那人又写了好多遍【爸爸】,直到整片地板被写的一塌糊涂,那人才堪堪停下手来。
这人看不见自己,自己也看不见他,但这人又能看得见探长,或许只有等探长醒了才能知道这人的由来吧。
何月折不打算再管这人,既然是善意的,那就怎样都无所谓了。
中间偶尔有婴头蝙蝠和婴头鹰试图破窗破门而入,多半是闻到了人和鲜血的味道,不过全都被那个“透明人”利落地解决了,根本轮不到何月折出手。
她从书桌里翻出了卷绷带和止血剂,也不知道这小孩会不会用,总之何月折都一股脑地丢到那人身旁了。
果然,那人的确是看不见自己的。
那人被突然滚到身旁的绷带和止血剂吓了一大跳,跌的地上又是一滩泥。
那人反应很快,也不多作考虑,绷带立马被那人捡了起来。
就在那人捡起后的三秒,绷带整卷地消失不见了,止血剂却被扔到一边,想来这人应该是不会用。
后面一个多小时过得非常平静,窗外的雨停了,也不再有动物来骚扰三人。
只有屋内探长沉沉的呼吸声一直持续着。
何月折也小眯了一会,这副本虽说是新手解密本,但战斗强度对她来说还是有够累的。
再次醒来时,何月折已经回到了探长的体内。
探长似乎也才刚醒,正准备下床。
“咦,我不是才打扫过吗,怎么又这么脏了?”探长看着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的木屋,有些奇怪,“难道说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来过了?”
他一看手表,时间不紧不慢刚刚好十一点,从这里走到空地差不多二十分钟,自己还能留十分钟用来整理木屋。
说干就干。
「饥饿的探长在打扫完房间后更加饥饿了。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他打算先去赴约。」
走在路上,探长这才发现,自己睡着的时候竟然还下了雨。
路边眼熟的野花此时已经变得蔫蔫的,探长随手摘了几朵,放在衣服口袋里,继续前行。
「探长走路非常快,不一会就到了空地处。」
“啊,才十一点十五分。”探长看了看手上的表,喃喃道。
还是来晚了,他心想,自己真的变了好多。
可这样才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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