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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颜觉得自己方才的决定,绝对是正确的!
她含着笑道:“对,你决定要现在就学了?”
公玉景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嗯,现在就学。”之前一直在他身边呆了大半个月的谢初一,他其实就想跟着他学一点的,毕竟都是男子,他觉得教起来应该也方便t许多,只是那段时间又正好要忙着婚事,琐琐碎碎的要忙的东西不少,就这么耽误了下来。
他想着,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有些忍不住雀跃,道:“之前你给我的袖箭,初一教我了,我射给你看看?”
“……”舒颜觉得一定是自己最近脑子里有颜色的东西太多了,才会现在听见他随便说个字眼,都能想歪,她觉得,她好像应该需要稍微冷静一下。
她面色如常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自然点头应许了,看着他起身就往屋子里小跑着,没一会儿就手腕绑着袖箭回来了。
她站起身,看了眼院子里的那棵红枫树,道:“就……那根树干吧。”
公玉景点了点头,按着初一教的姿势抬起手,清绝的小脸很是严肃,看着前面的目标,片刻,按下了机括。
只听得“啪嗒”一声,“咻——”的一瞬间,三箭齐发!
成品字形朝着目标方向飞射而出!
“……”公玉景看着整整齐齐的落在树根旁的三支精致小巧的袖箭,原本兴致勃勃的神色顿时有一点点的尴尬,“……没射中。”
舒颜安慰他道:“左边的那支射中了一点,”只不过只是擦破了一层皮……不过,这话在她嘴边,难得的又被她给咽进去了。
念青忙上前捡那几只箭,在承恩伯府时他就已经见他家主子练过好些次了,到处捡飞箭也已经捡的十分顺手,他笑着道:“少正君,方才奴已经看过了,树干上侧面真被射中了呢!”
公玉景清透澄澈的眸子顿时一亮,转头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发光,眼底细碎的星辰闪烁个不停。
“还可以,那是树,所以没什么反应,若是个人,现在就已经倒下了,”舒颜一双波澜阵起的眸子微垂着眼睑看着他道:“不过活人能动,若不是猝不及防,也不会就那么站着让你射击。”
公玉景认真的听着,点了点头,他虽然出门的机会少,但每次出门总会遇到一下让人不愉快的事情,还没有被接进承恩伯府前,他只是个被养在乡下的庄子的连个名分都没有的少爷。
从八九岁开始,庄子里的某些人看着他的眼神就让他不舒服也让他越来越感觉到害怕,那时候没有人教他,他也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但那些眼神让他本能的不喜欢,想要离的远远的。
那时,他向来都在人多的地方待着,最喜欢的就是听习惯听书的大娘说卫国公在战场上英勇无敌的各种故事,心底期盼着自己哪一天也能变得厉害,没人再敢欺负他。
只是很多时候他也只能尽量避让着,不然吃亏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在想什么?”舒颜看着他越来越严肃的表情,微挑了挑眉,“你这手……是准备着要射哪里呢?不会是想谋杀亲妻吧?”
公玉景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他的身侧前,忙放下了手臂,正准备说话时就见着她莫名有些熟悉的隐忍的笑容……?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上的袖箭机关,抬头一张小脸清冷绝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忍不住磨了磨牙,道:“箭都没装上,谋杀哪门子的亲妻?”
舒颜一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波澜泛起,眼眸都笑弯了,才微扬了扬眉梢:“当然是公玉景家的亲妻啊,公玉公子,你莫不是这才两天,就想不认账了?”
公玉景:“……”
虽然知道她都是不上心的胡言乱语,但他发现,这样的话,他听着竟然觉得有点高兴……
他面无表情的清冷小脸有些维持不住,不受控制的微红了红,翘长的眼睫快速的眨了两下,道:“你说的要教我的呢?”
舒颜轻笑了一声,道:“当仁不让。”
在她清越的嗓音,还时不时调整他动作间,公玉景的进步肉眼可见的加快,准头越来越好,也让他的兴致越发的大了,像是不知疲倦一般。
午时的阳光散发着舒适得宜的暖意,金色的阳光淡淡的笼罩在始终努力练习练剑人的身上,红白相辉映间称的那白里透红的脸庞越发的熠熠生辉了。
舒颜忽然蹙了蹙眉,上前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有些无奈道:“以后出门不是我和你一起,就定然都是有会武艺的下人跟着的,你不必这么急于求成。”
“可是,今天练的好……畅快。”这么肆意的做自己想做的的事情,不必顾及什么,身边还有支持他教他的人,让他有种从未有过的舒畅感,有点舍不得就这么结束。
舒颜捏了捏他渐渐有些轻轻颤抖的手臂,将他手腕上的袖箭卸了下来,道:“你手臂的力量不够,这袖箭虽然已经被我尽可能的做的小了轻了些,但到底还是有些重量的,每次射出去时还会有反弹的力道,手臂会受不了,”说着他就将东西随手扔在了石桌上,又点了几下他手臂。
公玉景刚觉得手臂有些用力过度不适的轻颤感,就感觉到一丝丝的的暖流缓缓流进了手臂,酸胀无力的感觉顿时好了不少,至少不会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了。
他微垂着的眼睫倏地抬起,清透明澈的眼底亮亮的,“这个暖流,就是话本传说中的内力吗?”
“……不是,不过你也可以那么理解。”舒颜看着他有些失望又疑惑的眼睛,笑了笑,道:“走吧,先进屋休息一下,你之前不是还说着要整理嫁妆的吗?等会儿正好就带你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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