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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消失的这段时间真是把人气急了。
他挂了电话,叫了辆车。
蓝熠尘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出租车的尾灯正像颗昏黄的星子,贴着街边驶远。
蓝熠尘在街边环顾一周,没见到温弦半个影子。
蓝熠尘抓人回去打针失败。
他攥紧了手里的药盒,望着车来车往的街道。
针不打,药也不拿。
他舔了下后槽牙。
这人是想作死吗?!
出租车在一个老破小区前停下,街边的路灯长久失修迟迟不亮,等人走到跟前,橘黄色的光才懒洋洋的爬出来,照亮街边墙上层层叠叠的小广告。
倒是变成感应灯了。
楼下的车棚里堆着废纸箱和旧家具,傍晚时分,各家的油烟机都在“嗡嗡”作响。
温弦走到楼下,抬头望了眼顶楼。
这栋楼数到顶也就5层,上面还有层小阁楼,阁楼外是个露天的小露台。
灯已经亮起,光线映射在夜空中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
“哐哐哐”
上面的声音有些大,站在楼下都能听清。
他默默在楼下站了一会儿,还是迈步上楼。
楼道的灯光一直不亮。
温弦摸黑走到顶楼时,哐哐的声音消失了。
没给温弦时间想发生了什么,钥匙对准锁眼要插进去的瞬间,门忽的一下从里面打开了。
室内黄色的灯光打在温弦身上,他反应了两秒,才看清给他开门的人手里拿着菜刀,脸上还挂着不知从哪蹭的未干的血迹。
男人头发微卷,栗色的发色,怎么看都是阳光男大。
而这个阳光男大此时正冷着一张脸,阴鸷的看着他,周身的气压冷到了冰点。
实话讲,这架势属实让温弦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跟电影里杀人分尸的狂徒有什么区别。
温弦缓了缓,眼睛盯着那把菜刀,“哥,不至于吧?!”
要收拾他也不至于拿菜刀。
温渝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有过你这个弟弟。”
冰冷的语气戳着温弦的心窝。
从小继父温呈就很宠温弦,而对自己的亲儿子温渝秉承的宗旨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文婷和温弦对于温渝来说,就是闯进他家的外人。
温渝对温弦的态度一直是冷冷的,偶尔说上几句话也有限。
家里出事后,只有他们两个和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且有脸盲症的奶奶相依为命。
反而在这样的时候,温弦才感知到稀薄的真情愈发真切。
偏偏温渝的话像根针一样扎过来。
见一天一夜没回家的人站在门口,悬着许久的心终于放下,看他还傻傻的站门口,温渝的语气里全是不耐。
“滚进来。”
温弦进了门,温家老太太先过来拉住他的手,“小弦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小渝在家担心死了。”
温渝关上门,拿着菜刀转身进厨房,同时抛下一句,“谁担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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