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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兼数职的他都想大喊一声,妈妈我出息了。
但只拿一份工资。
小何一脚油门,银色的阿斯顿马丁几乎是飞了出去,留给蓝熠尘一脸的汽车尾气。
蓝熠尘仍站在原地,方才替温弦拢紧衣襟时细腻肌肤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指尖。
他控制不住扬起嘴角,几秒钟后,扬起的嘴角一僵。
不是,他在笑个什么劲?
衣服给人穿走了,自己的员工送给人当司机,车也让人开走了。
京市的天跟翻书似的,寒风渐起,几片树叶被风吹起最后慢悠悠的在蓝熠尘面前飘落。
大少爷孤零零的穿着单衣站在寒风中,蓦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挑了挑。
冻就冻点吧。
至少那人穿着他的外套,应该不会冷了。
路上温弦一言不发,冷白的指尖紧紧攥着胸前的安全带。
银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了疗养院前,温弦想说回去路上小心开车这样叮嘱的话,但现在实在说不出。
简单一句“谢谢”就拉开车门慌忙下车。
小何见他脸色不好,降下车窗探头看了眼,“温助,你还好”
吗字还没说出口,紧接着传来一阵干呕声。
小何不好意思摸头,“这车太快了,我有点手生,开的猛了点。”
那是猛了‘点’吗?
他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发射筒的炮弹,五脏六腑都快被甩到车外。
如果熟,能不能一脚油门开到外太空。
温弦好不容易顺过气,直起身时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些,他摆了摆手,声音略微沙哑,“我没事,路上注意安全,开车别那么猛了。”
小何看着他这副模样,手在脑后挠出一阵窸窣声,“你放心,我一定慢点,保证比蜗牛都稳当。”
但温弦没有时间再跟小何讨论车速的问题,只点了点头,转身往疗养院走。
冷白的脸色被刚才那阵剧烈的干呕衬得愈发透明,连带着唇色都淡得近乎没有。
他忍着不适迈开步子,终于到了文婷所在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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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婷坐在病床上,玩着手里的小白兔玩偶,行为逻辑更像是个三岁的孩子。
可视线往下移,那画面便骤然冷了下来。
她细瘦的手腕被纱布缠得密不透风,边缘处的红像藏不住的秘密,一点点啃噬着白布,艳得刺眼。
温弦刚推开门就定在了原地,目光紧紧的盯在文婷手腕的纱布上,那抹刺目的红顺着布纹漫开。
温呈跳楼的当天,文婷也出了意外,有人说,文婷是自己要殉情,还有人说,是温呈太爱文婷,想要带着她一起走。
不管外人怎么说,温弦只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是爱着他维护他的继父,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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