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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抬头给了暗藏在角落里的狗仔一个眼神,示意他抓住机会。
眼看着许盈的手马上就要搭上裴宴的手,狗仔队的相机都架起来了,裴宴一把将人推了出去。
许盈连裴宴的手指甲都没碰到。
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按理说这男人中了药再看到这么个美人不应该是把持不住吗?
这怎么还把人往外推,没道理啊!
中了药的裴宴力气格外大,像激活了爆发力的雄狮,仿佛谁近身就会立刻被撕碎,凌厉的眼神再一次逼退了许盈。
司机早已在酒店外等候,裴宴出了酒店直接上车,许盈踩着高跟鞋追都追不上。
为了她以后的富贵人生豁出去了,拖了高跟鞋追上去,结果拖尾的长裙不知被谁踩了一脚,许盈一个惯性直接滚下了台阶,等到裴宴关上车门,一张娇俏的脸正好贴在了车门上。
狗仔队没按快门而是拍了下自己脑门,这哪是裴宴的丑闻,简直是未出道小花的糗闻。
司机看了眼后座的裴宴,“先生”
裴宴扯下领带,撑着意识,低声,“开车!”
司机一脚油门,留给许盈一脸车尾气。
裴宴晃晃悠悠回家,来不及开灯直冲一楼洗手间,花洒一开凉水兜头浇下。
宴会的过程在脑中回放,是谁给他下药,目的是什么,他大致清楚,可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浑身的燥热被凉水淋去一二分,剩下的八分在体内肆意横撞。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客厅传来一个声音,“我们今天就到这个房子来,奇怪门怎么是开的。”
裴宴关了花洒出去,一番对话知道他的来意,他再也控制不住。
因为这人的声音就像一剂更猛的药,直接扎进裴宴的心脏。
一夜旖旎,天刚蒙蒙亮,裴宴便醒了。
晨光透过纱帘,为房间蒙上一层柔和的薄雾。
身旁的人依旧沉沉睡着,一条腿随意地搭在他的腰间,脸颊深陷在蓬松的枕间,呼吸匀畅,睡得正熟。
几缕乌黑发丝黏在微汗的额角和脸颊,衬得皮肤愈发白皙,透着几分被疼爱过后的脆弱与慵懒。
裴宴没有动,只是微微侧过身,在渐明的天光里认真地看他。
他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在下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
嘴唇有些微肿,泛着湿润的嫣红,那是昨夜他忘情掠夺留下的证据。
睡颜恬静,毫无防备,甚至微微嘟着嘴,与昨夜在他身下呜咽哀求、眼尾泛红的模样截然不同,却同样勾得他心头发紧。
他看着看着,目光不自觉变得深沉。
昨夜那些破碎的呻吟、滚烫的触感、交织的气息……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回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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