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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渝脑袋里“嗡嗡”的,像是有成千只蜜蜂在乱飞,对面男人清晰的语句传到他耳朵里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音节。
怎么办,一心想要欺负回去的‘男鬼’竟然是他偶像。
这算什么,送上门的以身相许吗?
脑中混乱的思绪不受控制地翻滚,那句最离谱的嘀咕竟顺着思维的缝隙溜出了口:“……以身相许。”
话音刚落,温渝猛地惊醒,下意识地紧紧闭上嘴,像是要把刚才那句话堵回去。
他倏地抬起头,带着最后一丝侥幸看向裴宴,祈祷他什么都没听见。
然而此时的裴宴正眯着眼,深邃的目光像是精准的探照灯般落在他脸上。
他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极难察觉的弧度,那并非全然的笑意,反而带着几分玩味的审视和一丝……兴味?
他慢条斯理地反问,每个字都敲在温渝紧绷的神经上,“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补偿?”
不是,不是,我不是。
屁的以身相许,还是给钱吧,给钱比较直接。
给钱?不是,老子又不是鸭子。
温渝心里想着,嘴接受大脑的指令却有些迟缓,一会儿想说这个,一会又想说那个,到底想说什么。
温渝的嘴罢工了,“我”了半天,硬是一个字没憋的出来。
裴宴没有错过温渝身上的任何一个细节,矛盾的心理不用说都体现在脸上了,两个人有一个说不出口,总要有一个说出来才行。
裴宴看着温渝,语气不紧不慢,“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以身相许。”
又不是偷情
温渝瞪大了眼,“太太”
裴宴看着他,“太慢?”
他思索了下,又极认真的说,“那就先领证,先婚后爱也可以。”
温渝想说,你没开玩笑吧?
这哪里是慢,快到都要坐火箭了。
到了温渝那嘴一抖,“可以吗?”
说完就想给自己的嘴两下,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是对面那个变态先上的他在先,干嘛跟他客气,宰他讹他骂他啊!
怎么还谈婚论嫁了。
谁要跟他领证,谁要跟他先婚后爱,这变态做白日梦呢?
温弦在医院滴完水已经是下午了,两人都没去公司,蓝熠尘把他送回了家。
晚饭是蓝熠尘准备的,温弦肠胃不好,也吃不了荤腥,只能先喝点粥。
温弦喝粥,他就坐对面看着,看着薄白的唇一开一合将白粥吃进嘴里,唇齿微微搅动,喉结轻滚尽数吞下。
蓝熠尘就这么盯着他看,温弦喝个粥都让他看出了别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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