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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那擦肩而过的瞬间,或许只有他们自己能察觉到,空气中那一闪而逝的、属于彼此的信息素的味道,以及那藏在眼底深处复杂而炙热的情感。
回到寝室后。
两人的伪装(主要是简书澜)卸下,哈哈大笑一阵之后,就开始吐槽,“妈的,还有半个月才放寒假,天天装是有点累。”
说着就打开机箱,准备先玩会儿游戏消遣一下。
游戏是简书澜的最爱,贺安序虽然控制他玩的时间了,但他也明白,想让他完全不玩,那是不可能的。
最开始,贺安序也因为游戏和简书澜置过气,后来发现他宁愿玩游戏,也不妥协半分的时候,直接调整了战术。
和这人对着来想赢,那是做梦,反而事事顺着他,赢面更大。
“所以我之前才说如果咱俩关系公开就好了。”贺安序坐下后,扭过身体侧眸睨他淡声说道。
“别别别,可千万别!都已经是不对付的状态了,如果突然被人知道关系……老子不要脸的么?”简书澜撇嘴。
贺安序微微蹙眉,“我发现……你似乎把面子、游戏……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都排在我前面。”
简书澜心直口快,听他这么说,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然呢?你可以没有,面子、游戏、滑雪、赛车……各种好玩的没有,不行。”
他没有故意刺激贺安序,这阶段的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就这么说了。
当然,他只是想告诉贺安序,别以为谈恋爱了,就能肆意剥夺老子的兴趣爱好了。
那不是害怕,而是极致的隐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贺安序将目光落在那个已经全身心投入到登录界面、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的背影上。
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简书澜那头略显凌乱的黑发镀上一层边,他微微弓着背,侧脸线条利落,即使是这样随意的姿态,也透着一股张扬的劲儿。
贺安序盯了一会儿,空气里只有键盘声和鼠标点击声。
他身上那股清冽的冷杉混合着淡淡琥珀的信息素,平时总是控制得极好,几乎微不可察,此刻却像无声的潮水,开始悄然弥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和紧绷。
“晚饭吃什么?”贺安序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听不出情绪。
“随便!点外卖吧!”简书澜头也没回,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别烦我啊贺安序,正组队呢!”
贺安序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
他不是不让他玩游戏,只是……从下课到现在,简书澜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他们是秘密恋人没错,可那也是恋人。
“又要打几局?”贺安序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那股冷杉琥珀的气息却更浓了些,带着点压迫感,像冬日密闭房间里骤然泼洒的冰水。
简书澜打游戏的手顿了一下,似乎被那信息素刺得有些不舒服。
他啧了一声,不耐烦地回头:“你干嘛?信息素乱飘什么?想打架啊?”
他自己的海盐茉莉香也下意识地释放了一点,带着点清爽的甜意,却又像带刺的玫瑰,毫不示弱地与那冷冽气息抗衡。
“我只是问你,是不是又不想好好学习了。”贺安序看着他,眼神深邃,“今天小组作业不少。”
“知道知道!”简书澜摆摆手,又转了回去,“看情况吧,玩得爽了,两、三局就下了,游戏重要还是作业重要?当然是游戏啊!要真挂科了,我爸给学校捐栋楼不就行了?”他说得理所当然,带着点纨绔子弟的痞气。
贺安序沉默了,两三局意味着最少两个小时打底。
他知道简书澜不是真的不在乎学业,只是嘴上喜欢这么说,他脑子聪明,稍微用点心就不会差。
他在意的不是这个。
“简书澜,”贺安序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你就不能……先陪我说说话?”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导火索。
简书澜猛地转过身,游戏界面的光映在他脸上,表情很是烦躁:“贺安序你有病吧?我都说了我在打游戏!你一天到晚除了学习就是看着我,你不腻我都腻了!”
他总是喜欢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顾及贺安序的脸色。
贺安序的脸色确实沉了下来,周身的信息素几乎要凝成实质,冷得刺骨。“腻了?”
“不是那个意思!”简书澜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心里后悔,但梗着脖子辩解,“我是说……你能不能给我点空间?我有我的爱好,你不能让我所有时间都围着你转吧?”
“你的爱好?”贺安序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神锐利地看着他,“所以,你的爱好,真的比我重要?”
简书澜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隐秘的心思,恼羞成怒:“是!对!”他口不择言,声音陡然拔高:
“我刚才不就说了?呵,那我再说一遍,你,可以没有,我的那些兴趣爱好不能没有!这些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少了你老子照样活得潇洒,少了这些,我才觉得没劲!”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再次精准地刺入贺安序的心脏。
下一秒,一股极其浓烈、带着强烈攻击性和占有欲的冷杉琥珀信息素猛地爆发开来!
不是之前那种带着压迫感的弥漫,而是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宿舍!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带着浓重的琥珀香气和一丝危险的甜腻。
“操!”简书澜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素冲击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胸口一阵闷痛,呼吸都变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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