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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这好像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关键是纪软只要一想到谢闻洲这厮以后在他面前就跟个透明球一样。
就……
好像……
还挺爽的……
玛德,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自己是不是身娇体软,纪软不知道,就他这副大难临头都要恶劣到底的性子,怕是也软不了一点。
给我老婆
医院。
谢闻洲靠在病房门口,轻呼出一口气,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他有些心不在焉。
“妈,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没用,公司股票的跌幅你应该已经看到了,我知道你这些年恨我,也恨你爸,就算你不想要这个公司那你总得考虑考虑你姐,现在你跟纪软都在热搜上挂着呢,哪有你同不同意的,我已经联系了纪软的父母,下周二见面商量联姻事宜,你那嘴巴到时候最好拿针缝着,在旁边当个哑巴,就算是装也要给我装得像样点儿。”
“……纪软他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你不也是男的?妈知道你委屈,妈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公司那群人逼得紧,你要是对纪软实在不感兴趣,婚后可以跟纪软各玩各的,等我们家这边情况稳定下来后你跟他离婚就行了。”
“……”
委屈个屁,离婚个毛。
谢闻洲知道母亲想利用联姻稳住那些在公司里搞小动作的人,但是像母亲这种守旧派对两个男人恋爱结婚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异乎寻常了?
这时江奈阳臭着脸从病房里出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人的心情很糟糕。
刚费劲巴拉地从一楼宴席爬到四楼他程叔叔的房间里,屁股还没挨着板凳,楼下的宴席就突然躁动起来,探出个脑袋去看,恰好瞧见谢闻洲抱着昏迷不醒的纪软从宴席出来,急匆匆地上了车。
江奈阳骂骂咧咧的,“他这是把老子当太监整呢?出院不到一个小时,又给自己弄进医院,他到底在宴席上干啥了?难不成我还真得去办张卡啊?”
谢闻洲闻言一愣,“你说什么?出院不到一个小时?”
“是啊。”江奈阳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耸着肩又歪着头,靠在墙边揶揄道,“今天他那毛病又发作了,一醒过来就闹着要去程家的联姻晚会,我还以为他是急着去落井下石,刚看了热搜才知道,原来是准备去抢亲,怪不得这么急啊。”
谢闻洲掩饰性地咳了两声,“他没跟你们提过?”
“没啊。”江奈阳想了想,又贱嗖嗖地伸手过去在他胸口处敲了两下,挑眉,“不过谢总,你这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吧?”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江奈阳立马双手举过头顶,笑眼弯起来,作投降势,“行行行,朋友妻不可欺,我懂,像谢总这样的高岭之花,我们这些害群之马摘不得,也碰不得。”
谢闻洲睨了他一眼,似乎由来已久,“人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江奈阳:“?”
凌晨两点,纪软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病房里没人,手习惯性摸上床头却没摸到手机,坐起来后在旁边的柜子上看见了自己的手机。
点开微信【老六】群聊。
【一只孽畜】:纪爷,你够劲啊,真把谢闻洲给睡了?
【茶鞭煮包】:放屁,肯定是谢闻洲那不要脸的把我们软睡了,就咱软那副行头,那皮肤水灵的,比老娘搓了半年澡的母猪肉还要白嫩,一掐就红。
【骂我就是调情】:不是,我这才离开京海半个月都不到,他怎么就成gay了???
【奶奶个羊腿】:还不止呢,今天谢闻洲那副正宫娘娘的派头都快压我脸上了,贼讨厌,这怪谁啊?艾特你爸爸干嘛,靠,什么时候又改名了。
【妖艳母螳螂】:拿死对头当鸭文学吗?那很有生活了。
纪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们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三个小时前发的。
纪软清了清嗓,把手机放在嘴边,语音回复道,“以后把你们这副变态样都收着点啊,别吓着我家谢总。”
【妖艳母螳螂】秒回:放心,吓不着,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漆黑的病房,纪软一个人躺在床上,泛着微光的手机界面照亮了他在暗处微微勾起的嘴角,眼神里也带着若隐若现的戏谑。
谢闻洲这人读书的时候就挺装,纪软怕他嘴硬,在此之前就给谢闻洲的母亲沈淮之打了通电话,告知来意后,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般爽快,这倒和她以前的风格不太像。
谢闻洲的母亲沈淮之跟纪软的母亲李唯君一样,都出生于京海的精英世家。
与之不同的是,纪软的父母是青梅竹马年少夫妻,而谢闻洲的父母就是家族利益最大化的受害者。
没有感情基础的两个人都活得像具行尸走肉,以至于差点把谢闻洲都给逼疯,可怜又可恨。
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沈淮之还是学校主任,谢闻洲就经常在学校办公室里被他妈骂得狗血淋头,整个教学楼都能听见那个疯女人的声音,吵得纪软头疼。
至于自家那太上皇和皇太后对他跟谢闻洲这事是什么态度,用李唯君女士的原话来说就是,“做好安全措施,套不够找你爸。”
纪振老同志那就更好笑了,“我儿子是gay?那这玩意儿遗传吗?我会不会也是gay啊?”
哎喂……
到底谁是谁儿子啊?
那些想到的想不到的,纪软都考虑过,说不定他这样做还会将整个纪家都拉下水,甚至被钉在京海世族的耻辱柱上任人唾弃任人观摩,一辈子都被这样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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