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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闻洲,我以前不舒服的时候,胃也跟着不舒服,肋骨也疼得厉害,呼吸都很痛,每次都像个废人一样,连个简单的翻身都做不到,说话没有力气,痛得想哭,但哭出来又感觉没那么疼,觉得自己矫情,想拿纸巾擦眼泪,身体像死了一样,动都动不了……”
纪软抬头在他脖颈处蹭了蹭,轻声向他控诉着,感觉连说话都是那样的青涩虚弱,还慢吞吞的。
可能是刚刚吃了“人机药”的缘故,靠在谢闻洲怀里不吵不闹,跟一个小时前在医院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说这些干什么?”
纪软听见谢闻洲的声音冷淡得像浮在腊梅上的一层霜,好像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又垂下脑袋继续偎在他怀里。
可惜纪软视线模糊,看不清谢闻洲此时的脸颊两边明显有着因为上下颌骨紧咬,而导致肌肤有些微微凸出的痕迹。
“怎么了?”他太安静了,谢闻洲压着声音问了一句。
身体被一点一点拥紧,纪软再次抬起已经湿漉漉的眼,迷迷糊糊道,“哥,你低下头跟我说话好不好?我声音小,跟你讲话你都听不见……”
再次听到这声“哥”,谢闻洲又是一顿,从他这个视角往下看,能看见纪软抬头露出的细白脆弱的脖颈。
于是僵硬地把脑袋轻埋在纪软肩上,忍不住去细嗅他身上的气味,偏过头,沉着嗓道,“纪软,我们不是水火不容吗……”
纪软睁开眼,视线恍然,肩上承着一个脑袋的重量,抬手在他头顶用力薅了一把,咧着嘴笑他,“那你还敢跟我走。”
“……”
谢闻洲连着半分钟没吱声,倏然,指腹在他的小腹上报复性地摁了一下,似有若无的触感让纪软哼哼唧唧的,随即腰际又抖了一下,腿也忍不住往上蜷了蜷。
“你干什么?”纪软蹙眉。
“纪软。”谢闻洲似乎早就想这么干了,托起他的下巴,凝望着他始终无法聚焦的双眼,嘀咕了一声,“这眼睛是死鱼眼吗?”
纪软甩开他的手,“想亲直说。”
“……”
“怎么又不敢吱声了?谢总,我们亲也亲了,做也做了,就算是姑娘家也没有像你这样磨磨叽唔——!”
为了堵住纪软那张破嘴,谢闻洲捏着他的下颚把脸掰过来就亲。
纪软浑身乏力,挣扎不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谢闻洲恶狠狠地咬了二十多秒。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唇分后,纪软眼睛瞪着,身体僵了一瞬,然后动作迟缓又呆滞地垂下脸。
这时,谢闻洲呼出一口气,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看向机舱窗外黑漆漆的云层,余光却落在纪软都快红透了的耳朵上。
半晌,谢闻洲心情很好地轻轻咳了一声,悄悄瞥了眼纪软,发现他一脸呆样,嘴角微微上翘,“怎么,纪爷还在回味?”
纪软总算回过神,视线似乎也变清晰了些,能彻底看清周围后,他先是特别小声地唾骂了一声,又见着谢闻洲那副清冷矜贵,完全看不出来的禽兽样。
纪软肺都要气炸了。
“谢闻洲!你变态!”
挥拳过去,被谢闻洲下意识躲开,毕竟也不是头一次被他这样对待,又不是傻子,非得愣在那里挨一拳让他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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