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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闻洲呼吸发涩,“你,随便喊喊?”
纪软知道这会儿不适合说话,所以他选择直接扑上去把谢闻洲重新压回床上,再顺势枕在了他的臂弯里。
纪软在被窝里把自己的一条腿压在他身上,声音缓了缓,“谢闻洲,你不喜欢我叫你哥吗?”
闻言谢闻洲垂眸瞧了他两眼,确认他确实没什么事之后,才松了口气,没有正面回应,“随你。”
“那可以再抱紧一点吗?”纪软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没有杆子他硬爬。
“……”谢闻洲冷冷瞥了他一眼,感觉这人怎么怪怪的,还挺让人心里发毛的,最后闹不过他,依着他的话,手臂稍稍收紧了些。
如同擂鼓的响动充斥耳膜。
长时间的静默过后,纪软小声说道,“哥,你心跳好凶。”
霎时,头顶的呼吸声顿了顿,半响没声,纪软怕他把自己给憋死,斟酌了一下用词,眼神忽然浑浊了一下,学着谢闻洲的语气冷声道,“纪软,你睡不着可以下楼跑步。”
谢闻洲,“……”
第二天一大早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纪软一抬眼就瞧见在机场外的早餐店排队给他买早点的谢闻洲,身上穿着昨天逛街给他买的黑羊绒长衫,身材颀长。
其实谢闻洲是属于气质儒雅那一挂的,但要把嘴巴缝上才行。
候机厅的人不是很多,早餐店也没有很远,他们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纪软没什么事干,老盯着他出神。
直到谢闻洲有感应似的转头望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纪软的错觉,他总感觉谢闻洲这狗逼像鬼一样,一眼就能在人潮里找到自己。
以前怎么没发现,怪瘆人的。
突然手机震动了两下,莫名给他吓了一大跳,是虞白发来的消息,问他在做什么,需不需要派人去里洱的机场接他们。
本来打算晾着他的,但看着机场门口出现谢闻洲的身影,纪软迅速低下头,打字回道,“在做献祭祭坛,刚好就差你。”
【骂我就是调情】:?
里洱靠海,海边吹来的风都有股海腥味,纪软不太喜欢这种味道,因为容易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飞机抵达目的地后,里洱才迎来了今年第一场寒潮,天降暴雨,电闪雷鸣。
虞白在机场出口接到了他们,他有些意外,把伞递给谢闻洲,视线又在他们身上来回游移。
这场雨下得欲言又止。
二区空军训练基地。
虞白上校的办公室里时不时传出来几句污言秽语。
“曹潜!你个狗杂种说不干就不干,老子欠你的啊?”
这大嗓门纪软老远就听到了,一听就是他家太上皇,电话那头沉默两秒,突然夹着嗓子,声音拐了十八个弯,“皇帝,你儿子是gay~”
纪振黑了脸,“你他妈不是?”
“你儿子是gay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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