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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软轻嗤,“你管我?”
“我管你。”
心脏忽地开始发热,纪软得逞地笑了笑,“谢总,你不是今晚要搬家吗?你纪爷我钱多朋友也多,需不需要我叫人来帮你啊。”
谢闻洲的眼神瞬间暗下来,他慢慢靠近,贴着耳朵,幽幽说道,“纪软,你敢叫一个人过来你就死定了。”
不怪他这样,因为纪爷是真做得出这种用刀子戳人心窝子的事。
“……”
纪软感觉有点大事不妙,往侧面躲了躲,他刚刚怎么会有种谢闻洲这狗逼想在这里把自己办了的错觉?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而且敲门之后直接拎动了门把手。
纪软推开他,瞪了他一眼,威胁似的对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谢闻洲跟看白痴一样,白了他一眼。
“?”
他这是什么眼神儿?
翻白眼?
谁不会似的。
曹潜一打开门就瞧见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作为刑警,总能很快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
这两个人嗦鸭脖嗦得挺香啊。
曹潜象征性地轻咳一声,面色慎重道,“谢闻洲我带走了,你晚点来接他吧,有很多事要进行反复审讯。”
纪软点头,“行,我等阴气最重的时候来接他。”
谢闻洲:“……”
曹潜嘴角一抽,有点不太能理解地看向谢闻洲,“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这话给谢闻洲气笑了。
顾浪是谁?
谢氏集团被调查,程家人除了程孝燃,全部落网,程老爷子消失了一天一夜,暗地里准备带着妻子坐飞机潜逃出国,被警察在机场当场抓捕归案。
池家在被查的第二天就宣告破产,被员工举报拖欠工资,目前正在调查中。
谢家人被带去警局一一审讯,曹潜原本说好的谢闻洲当天就可以回家,没想到集团底层工人的怒火压抑得太久,民怨沸腾,当晚就闹到了警局。
没办法,曹潜最后打电话给纪软说,为了谢闻洲的狗头着想,只能委屈他在警局里住几天了。
纪软这几天没人陪睡,早晚作息又变得不规律,而且浑身刺挠得紧,病情反反复复,吃药会让大脑变得越来越迟缓,不吃药又难受得睡不着。
抱着“胡老二”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到了枕头缝里。
谢闻洲半夜被放回来发现人不在卧室,转头去找,最后在厕所里找到了正在不停地往自己手腕上滴蜡的纪软。
纪软不知道谢闻洲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闯进来的时候纪软完全没有发觉,听不见外界地任何声音,像是孤身处在一片黑色的真空中一点一点残杀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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