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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场有许多高权力高地位的人,纪软也依然稳坐主位。
旁边一个长相端正的大叔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纪侄,你要不先下来说话?”
谢闻洲驻在门外,透过玻璃门看着议事厅里的小猫站在桌子上气鼓鼓地看着无动于衷的纪振,忍不住勾唇浅笑。
如果要算对纪软的宠溺度,他应该是排在最后边的。
“纪哥也忒猛了……”陆空鸣惊掉下巴,虽然早有耳闻,但前世他也没见过这种阵仗啊。
谢闻洲睨了他一眼,“陆空鸣,昨天虞白有找过你吗?”
“有啊,怎么了?”
谢闻洲移开眼,莫名有点心虚,“没什么。”
陆空鸣不明所以,怎么感觉都奇奇怪怪的。
晚上。
基地宿舍。
纪软原本计划着跟谢闻洲在里洱待个两三个小时就去多兰那边,想着早点解决就早点回来,结果硬生生地被家里两位上将留到很晚。
近日沿海地区进入了台风季,夜里几乎没什么航班,所以他们把行程延迟到了明天早晨。
谢闻洲一开始还没感觉到,但越往后面就越觉得奇怪。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面,谢闻洲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到最后他已经能百分百确定,李唯君和纪振把纪软留下来是在跟老友们托孤。
托孤。
“谢闻洲,你有没有觉得我爸妈怪怪的?”
谢闻洲脱鞋的时候顿了一下,复而故作淡定,“嗯,你也感觉到了?”
纪软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坐起来从背后套住谢闻洲,偏着脑袋。
“他们以前都不会到机场来接我,更不会带着他们那些老朋友来接我,我也不怎么喜欢搞人情世故那套。”
谢闻洲侧眸看向他,现在的纪软跟前世自己养的纪软很不一样,受长者怜爱,与同辈惺惜,一颦一笑都带着满满当当的生命灵动。
片刻,便使人沦陷。
“……”
“谢闻洲!我在跟你说话呢,你魂儿给我到哪神游去了——?!”
话音刚落,纪软被他压倒在宿舍的床板上,掰着他的下巴就想低头去吻他。
纪软一皱眉,刚想骂人,瞥见谢闻洲眼波里的情愫,怔怔地跟他眼神交错,“想亲我?”
谢闻洲脸部的阴影很重,背着光,灯光太刺眼,纪软有些看不清,只听到一句有意撩拨人的反问。
“不是你想亲我吗?”
纪软一噎,埋怨地翻他一眼,“你是好人吗?”
“你呢?纪软,你是好人吗?”谢闻洲依然选择把问题抛回去。
纪软只是笑了一声,甚至还没开口,谢闻洲就低下头重重地吻住了他。
这是一个分量很足的吻,亲得人晕晕乎乎的。
歇了好几分钟,纪软舔了舔唇,道,“我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屁股能拉出屎的就是好屁股,腿能走路就是好腿,我能好好活着当然就是个好人,我都能反思自己了,我当然是个好人,坏人才不会反思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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