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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敬之策马冲过去,果然看到煤窑洞口有微弱的绿光,像黑暗中的星星。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洞口,刚要喊宋煜的名字,就听到里面传来黑衣人的声音:“宸王,你果然来了!想救宋煜,就把兵权交出来!否则,你就等着收他的尸体吧!”
段敬之的手攥得更紧,指节泛白,声音冷得像冰:“我要先看到宋煜,确认他没事。否则,别说兵权,你们连活着离开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想确认宋煜没事?可以。”黑衣人说着,将宋煜推到洞口,火把的光刚好照在宋煜脸上。段敬之看到宋煜的手腕上有红痕,嘴角还有一点血迹,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带着一丝安抚,像是在说“段敬之,我没事”。
看到宋煜这样,段敬之心里的疯狂瞬间被心疼取代。他往前走了一步,却被黑衣人的刀挡住:“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你不敢。”段敬之的声音带着绝对的自信,眼神里的疯狂变成了冰冷的杀意,“你要是敢杀宋煜,我会让你体验世间最痛苦的死法,让你全家都为你陪葬。你信不信?”
黑衣人被他的气势震慑住,手微微发抖。宋煜趁机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段敬之,别听他们的!他们不敢杀我,你要是交了兵权,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宋煜!”段敬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看着宋煜的眼睛,“你别怕,我会救你出去。不管他们要什么,我都给他们,只要你没事。”
“我不要你交兵权!”宋煜急得声音都提高了,“段敬之,你忘了我们说过要一起去竹海吗?你要是交了兵权,我们怎么去竹海?你怎么保护我?”
段敬之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看着宋煜坚定的眼神,想起他们一起规划的未来,心里的疯狂渐渐平复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的杀意——他不能交兵权,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能一直保护宋煜,实现他们的约定。
“我不会交兵权,但我会救你出去。”段敬之的声音重新变得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你们最好放了宋煜,否则,我现在就下令放火烧了煤窑,让你们和宋煜一起死!”
黑衣人显然没想到段敬之会这么决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看着洞外越来越多的侍卫,又看了看身边的宋煜,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段敬之的疯狂他们已经见识到了,他真的会为了宋煜不顾一切。
“好!我们放了宋煜!”黑衣人最终还是妥协了,“但你要保证,放我们安全离开!”
段敬之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让侍卫给黑衣人让开一条路。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宋煜,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只要黑衣人有任何异动,他就会立刻冲上去。
当宋煜被黑衣人推出来时,段敬之几乎是立刻冲了上去,一把将宋煜搂入怀中。他的手紧紧抱着宋煜的后背,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心里的疯狂和恐惧才渐渐消散——宋煜没事,他终于找到宋煜了。
“段敬之……”宋煜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的手腕好疼,他们用麻绳绑我,还……还打了我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段敬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轻轻抚摸着宋煜的手腕,红痕清晰可见,还有手指上的小伤口,每一处都像在他心上割了一刀,“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他低头看着宋煜的眼睛,火把的光映在宋煜眼里,像有星星在闪烁。他想起刚才自己的疯狂,想起自己差点因为恐惧失去理智,心里满是后怕——幸好,他找到宋煜了;幸好,宋煜没事。
“我没事,”宋煜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段敬之的脸,“你别担心,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段敬之没有说话,只是将宋煜抱得更紧。墨竹和侍卫们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都悄悄退了下去——他们从未见过段敬之这样,像一个终于找到珍宝的孩子,眼里的疯狂被温柔取代,只剩下满满的爱意。
夜色中的煤窑外,火把的光温暖了周围的黑暗。段敬之抱着宋煜,感受着怀里人的心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他再也不会让宋煜离开自己的视线,再也不会让宋煜受到任何伤害。
智斗匪窟
潮湿的风裹着煤尘味扑在脸上时,宋煜被两个黑衣人推搡着跌进了矿洞。洞顶垂落的钟乳石滴着水,“嗒、嗒”落在积灰的石板上,像倒计时的鼓点。火把的光在岩壁上跳动,映出绑匪们狰狞的侧脸——领头的是个左脸带疤的男人,手里的弯刀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正是白天在官道上挟持王伯的人。
“老实点待着!别耍花样!”疤脸男人一脚踹在宋煜腿弯处,宋煜踉跄着跪下,膝盖磕在石板上,疼得他额头冒冷汗。他没有抬头,只是悄悄用眼角扫过四周:矿洞很深,岔路纵横,地上散落着废弃的矿锄和箩筐,墙角堆着几袋不知名的粉末,闻着像硫磺——段敬之教过他,硫磺遇火会燃,是能救命的东西。
“大哥,宸王那边还没消息,万一他不按约定来怎么办?”一个瘦高个黑衣人凑过来,声音带着一丝急躁。宋煜心里一动,故意瑟缩了一下,肩膀撞在旁边的箩筐上,筐里的矿石滚出来,发出“哗啦”的声响,成功吸引了绑匪的注意力。
疤脸男人瞪了瘦高个一眼,又踢了宋煜一脚:“慌什么?那小子是宸王的软肋,他敢不来?等拿到兵权,咱们就把这小子杀了,让宸王永远不痛快!”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却没注意到宋煜的手指悄悄在石板上划了一道痕——那是段敬之教他的方向标记,指向矿洞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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