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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心则在一旁像个小监工,认真地看着,时不时奶声奶气地问:“时哥哥,轻一点哦,爸爸痛不痛?”
秦屿的目光从平板屏幕上移开,落在蹲在自己脚边的年轻人身上。
谢知时低垂着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挺直,嘴唇微微抿着,显得格外认真。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t恤领口下露出一小截清瘦的锁骨。
空气中弥漫着药油淡淡的清苦气味。
就在谢知时即将贴好新纱布时,公寓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清脆又急促。
谢知时的手猛地一抖,指尖不小心按到了秦屿的脚踝。
秦屿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却没出声。
谢知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手,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猛地抬头看向门口,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警惕。
还是楼下那些人?
小心心也被突然的门铃吓到,下意识地靠近了爸爸。
秦屿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放下平板,目光锐利地扫向玄关方向,然后对谢知时做了一个“待着别动”的手势,自己撑着沙发扶手,准备起身。
“您别动!”谢知时反应过来,急忙按住他,“我去看。”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走到门边,却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想象中凶神恶煞的男人,而是一位穿着得体、面容姣好、气质干练的年轻女人。
她手里提着几个印着知名logo的购物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谢知时愣了一下,迟疑地打开门。
“您好,请问是秦先生家吗?”女人笑容温婉,声音悦耳,
“我是苏晚晴,秦总的朋友。听说秦总脚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
她的目光快速而不失礼貌地扫过谢知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
谢知时还没来得及回应,客厅里传来了秦屿平静无波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谢知时侧身让开:“请进。”
苏晚晴笑着点头致谢,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目光便直接越过谢知时,精准地落在了沙发上的秦屿身上,眼神瞬间变得关切而柔软:
“屿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得重不重?严不严重?”她说着,很自然地将手中的礼品袋放在一旁,就要走向秦屿。
那声自然而亲昵的“屿哥”,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了一下谢知时的心口。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女人熟稔而关切地走向秦屿,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格格不入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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