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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时猛地一颤,惊恐地抓住他的手,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最后的哀求:“不要,秦屿,求求你,不要!”
秦屿的动作顿住。
他看着谢知时眼中真切的恐惧和泪水,眼底翻涌的疯狂风暴似乎凝滞了一瞬。
两人在昏暗中无声地对峙着,空气中只剩下彼此紊乱的呼吸声。
良久,秦屿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捏着纽扣的手指,转而用力握住了谢知时冰凉颤抖的手,将其牢牢按在枕边。
他没有再进行下一步,但也没有放开他。
只是这样牢牢地困着他,用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低下头,额头抵着谢知时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今晚,”他沙哑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宣示,“就这样睡。”
谢知时绝望地闭上眼,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这是他对他的另一种形式的折磨。
长夜漫漫,他被困在这张熟悉的床上,困在这个男人的身下和气息里,无处可逃。
我看你摘
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凉意,谢知时就在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窣声中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男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凸起的喉结。
记忆瞬间回笼,昨夜那令人窒息的亲吻、压制、以及最后相抵的额头和交缠的呼吸。
他整个人还被秦屿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圈在怀里,后背紧贴着对方温热结实的胸膛。
秦屿的一条手臂甚至依旧横亘在他的腰间,沉甸甸的,带着不容忽视的份量和热度。
谢知时的身体瞬间僵住,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强烈的羞耻感和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让他胃里一阵翻搅。
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试图从那令人窒息的怀抱里挪出来。
就在他刚刚挪开一寸的时候,腰间的手臂却猛地收紧,将他更牢地按回原处!
“醒了?”秦屿低沉而带着刚醒沙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敏感的颈侧,带来一阵战栗。
谢知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放开!”
秦屿非但没有放开,反而低下头,鼻尖蹭了蹭他后颈的发根,像是在确认所有物般,动作带着一种慵懒又危险的亲昵:“再躺会儿。”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伴随着谢妈妈热情的声音:“知时,秦先生,起来吃早饭啦!妈做了你爱吃的葱油饼和小米粥!”
谢知时的心脏猛地一跳,如同被捉奸在床般,羞耻瞬间席卷了他!
他猛地用力挣脱开秦屿的手臂,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跌下床,踉跄着站稳,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睡得皱巴巴、更是被秦屿弄得凌乱不堪的睡衣,脸颊烧得厉害。
“马上来,妈!”他朝着门口喊了一声,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
他慌乱地看向床上,秦屿已经慢条斯理地坐了起来,真丝睡衣的领口敞开着,露出精壮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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