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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冠冕堂皇,仿佛真的只是在关心葡萄的品质。
谢知时忍着气,从篮子里随意摘下一颗最大的葡萄,递过去,动作僵硬得像是在递一枚炸弹:“给你。尝吧。”
秦屿却没有伸手接。
他的目光从葡萄缓缓移到谢知时紧绷的脸上,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戏谑又危险的光芒。他微微向前倾身,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
“你喂我。”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道惊雷,猛地炸响在谢知时的耳边!
“你!”谢知时猛地缩回手,像是被滚水烫到一样,脸颊瞬间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耻涨得通红,声音都气得变了调,“秦屿,你别太过分!!”
让他亲手喂他?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像对待一个……一个需要伺候的情人?!
这已经不仅仅是羞辱,简直是把他最后一点尊严都踩在脚下碾碎!
“过分?”秦屿挑眉,脸上的笑意加深,却未达眼底,反而更显冰冷,“朋友之间,分享劳动成果,喂一颗葡萄,算什么过分?”
他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声音压低,带着清晰的、不容错辨的威胁:“还是说,你更想我现在就大声告诉那边田里干活的人,你谢知时在台北给我做保姆的时候,晚上都是怎么”
“闭嘴!”谢知时惊恐地打断他,脸色瞬间由红转白,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飞快地瞟了一眼远处依稀可见的其他农户,心脏狂跳得几乎要裂开!
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再次像潮水般灭顶而来,将他最后一丝反抗的勇气也彻底冲垮。
他死死攥着那颗葡萄,指尖用力到几乎要把它捏碎,指甲陷进柔软的果肉里,汁液微微渗出。
他看着秦屿那双深不见底、写满了势在必得的眼睛,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选择。
最终,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颤抖地、极其缓慢地,再次抬起手,将那颗被捏得有些变形的葡萄,递到秦屿唇边。
他的手指抖得厉害,几乎碰触到秦屿微凉的嘴唇。
秦屿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满意的幽光。他张开嘴,就着谢知时的手,慢条斯理地将那颗葡萄含了进去。
温热的唇瓣不可避免地擦过谢知时冰凉的指尖。
那触电般的触感让谢知时猛地一颤,如同被灼伤般瞬间缩回手,指尖残留的湿濡和温度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秦屿细细咀嚼着,目光却始终牢牢锁着谢知时,仿佛品尝的不是葡萄,而是他此刻屈辱又惊惶的模样。
“嗯,很甜。”他咽下果肉,意味深长地评价道,语气暧昧不明。
谢知时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呕吐感。
确实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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