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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紧张似乎惊动了身后的人。
秦屿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眸子里初时还带着一丝刚醒的蒙眬,但很快便恢复了清明和惯有的锐利。
他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便是怀里这具身体的僵硬和细微的颤抖。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贴着谢知时的耳廓响起,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谢知时的心脏猛地一缩,喉咙发紧,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这个微小的回应,似乎取悦了秦屿。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听起来心情不错。
他终于松开了手臂,翻身坐起。
秦屿坐在床边,背对着他,宽阔的肩背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
他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轻微的骨骼声响,然后侧过头,目光落在依旧蜷缩着的谢知时身上。
“今天有什么安排?”他随口问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逼迫和屈服从未发生过。
谢知时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
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厉害:“收拾,收拾屋子,然后去接心心,”
“嗯。”秦屿应了一声,站起身,走向浴室,“下午我让司机送你去,这几天,你就不用自己去接她了。”
谢知时的心猛地一沉,这看似体贴的安排,实则是另一种形式的监控和限制,他失去了独自外出的自由。
“至于晚上,”秦屿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听不真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陪我参加一个酒会。”
谢知时猛地撑起身子,脸上血色尽失。
他要以什么身份去?
还是别的什么见不得光的身份?
秦屿洗漱完毕,围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滑落。
他看到谢知时惊惶失措的表情,脚步顿了一下,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怎么,你不愿意?”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眼神却微微沉了下去。
谢知时下意识地摇头,声音微弱:“我没有合适的衣服,也不会那种场合……”
“衣服我会让人准备好,你只需要跟着我,不需要你说什么,做什么。”秦屿打断他,语气淡漠,“站在我身边,就够了。”
谢知时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资格。
秦屿似乎满意了。
他俯下身,伸手捏住谢知时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一个短暂却带着绝对占有意味的吻。
说完,他便转身去衣帽间换衣服,留下谢知时独自坐在床上,嘴唇上还残留着那霸道的气息。
没什么好怕的!
谢知时机械地打扫着公寓,每一个角落都熟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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