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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猎户扶额,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此时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跟着看热闹的村民一起前往魏一宁家。
王婶子风风火火赶到魏家,站定后破口大骂:“魏家小子你给我出来,今天你要是不把我的兔子给我交出来我就不走了!”
魏一宁刚到家坐下,准备休息一会儿去集市里买些水回来,王婶子的破锣嗓子就在此刻响起。
张小兰有些紧张,她不擅长争吵,而且根据王婶子的意思是说他们手里的兔子不是山里的,而是王婶子自己养的。
王婶子家在刘家湾最深处,也就是山脚下,与大哥发现兔子的地方确实不远,难不成大哥真去王婶子家偷兔子了?
她偷偷打量着魏一宁,又感觉是自己多虑了,大哥平日最是要面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来呢?
王婶子在外面骂得口干舌燥,好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开门啊!魏一宁你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魏一宁故意将王婶子晾在一边消消她的气焰,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走出院子。
王婶子见魏一宁出来立刻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强硬的要求魏一宁返还兔子。
“对啊,魏家小子,王婶子一个寡妇,你何苦去偷她的兔子呢,她也不容易啊。”
“你不是有李家的接济吗?想吃兔肉就自己去买啊!”
事情还没搞清楚村民就盖棺定论觉得是自己偷了王婶子的兔子,舆论就是这么容易被带偏。
魏一宁向前走了几步:“你说今早去集市买了兔子,敢问买成多少钱?”
王婶子哪里有钱买兔子,思考一会儿后随便说了个数:“五十文钱,那猎户有急事,便宜卖给我了。”
王婶子这句话也是留有余地,若是那只兔子远超这个价格,自己已经说了这个借口,若兔子不值这个钱,也可以推脱自己不识货。
魏一宁见王婶子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好笑:“那敢问王婶子这兔子是什么颜色,有多少斤两呢?”
王婶子这才发觉自己忽略了这个关键问题,那两人交流的时候自己并未亲眼看见兔子。
“黑灰,重量我就不知道了,没有过秤,直接买的整只。”
王婶子反应也很快,山林中的野兔基本都是这个颜色,因为只有这种保护色的兔子才能避开天敌的猎杀,其余亮丽颜色的兔子长不大就会被吃掉。
围观人群中有见过兔子的此时已经觉察出不对劲,张小兰回家路上提得明明是纯白毛色的野兔。
魏一宁不再说话,示意张小兰将兔子拿出来,王婶子看见纯白野兔顿时傻眼了。
他缓慢开口:“王婶子你的回答模棱两可,若不是颜色不对,这只兔子说不准还真会让你赖了去。”
王婶子羞红了脸:“误会,都是误会,你这只不是我的,我现在接着四处找找我丢失的兔子。”
王婶子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逃离现场,魏一宁当时在系统商城选择兔子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只兔子皮毛雪白,剥下来也能卖个不错的价格。
就算王婶子猜中了兔子的颜色魏一宁也有办法证明她说谎,集市离刘家湾不算近,王婶子也没那个闲钱去坐牛车赶集,回来这一路定有不少人看见过她的身影,有没有带兔子回来一问便知。
魏一宁转身看着张小兰:“去把家里的水桶拿出来,我去镇上买点水。”
白狐
刘家湾的水质浑浊且每家每日都有配额,想要额外用水就需要去另行购买,作为用惯了自来水的现代人,魏一宁肯定无法忍受浑浊的水质。
张小兰不知道大哥要做什么,但还是顺从的将家里的两个水桶提出来。
魏一宁看了看水桶,觉得有些太小了:“还有闲置的水桶吗?都拿出来。”
刘家湾离镇上还有三十里地,往返太过麻烦,不如一次多买点干净的水源。
张小兰不敢反驳,又从屋里拿出来四个木桶:“大哥,你这是要?”
魏一宁将兔子提到围墙边:“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去村口买点水回来。”
他打算现在就将兔毛剥下,待会儿拿到集市上去换钱,这期间就可以用村里的水进行清洗。
张小兰身上哪还有钱,这个家所有的银钱都是由魏一宁独自掌管:“大哥,我没钱。”
魏一宁抬头,发现张小兰头上还有一个发簪:“你先去打水,把你的簪子抵押在哪,等我回来赎。”
张小兰有些不情愿,这是魏二强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不想当掉,大哥嘴上说说而已,实际上肯定不会给她赎回来。
魏一宁见张小兰迟迟没有动作:“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小兰听着大哥生硬的语气,唯恐他会发怒,立刻带上水桶去里正家买水。
魏一宁动作熟练将兔毛褪下,待张小兰带回水后清洗干净,随后带上六个水桶去叫牛车。
原身是刘家湾少有使用牛车的主,因此赶车的高老汉与魏一宁十分熟悉。
高老汉憨憨的笑着:“魏家小子,今天想去哪儿啊?”
魏一宁说了自己的目的地,高老汉驾着牛车前往,路上盘算着今天的进项,魏一宁一来一回收四文钱,这也是今日全部的收益了。
高老汉注意到魏一宁带的动物皮毛,忍不住发问:“魏家小子,这是什么动物的皮毛,看着真柔软。”
他不懂皮毛,只是做这一行难免要与客人攀谈,因此这一路上总要与客人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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