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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宁披上衣服出门,他不懂医学,只能凭着原身的记忆去村头找郎中。
“谢郎中,救命啊,谢郎中!”
魏一宁确实有些慌乱,张小兰的脸上毫无血色,汗水也早已浸湿了她的衣服。
谢郎中是个快五十的男人,看过的疑难杂症不计其数。
“魏家小子你别着急,带上我的药箱,咱们边走边说,描述一下病患的基本情况,好让老朽心里有个数。”
魏家长孙
“我弟媳张小兰,今年十八岁,她说肚子疼,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疼得直冒汗。”
魏一宁尽可能详细的描述张小兰的基本情况,谢郎中心里也快速预想可能会出现的几种病因。
过了片刻,谢郎中终于赶到魏家,他按压住张小兰的侧腹部:“回答我,现在哪里疼?”
张小兰努力感受着身体的变化:“都疼,你按压的地方最疼。”
谢郎中随后给张小兰把脉:“今天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魏一宁似乎意识到什么:“兔肉和大米。”
谢郎中肯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久饿成疾,大荤之下肠胃有所不适,待我开几味药吃下即可。”
说完谢郎中取出了银针开始施针,几针下去张小兰的腹痛得到缓解。
这个年代大多数人都有肠胃病,但今晚魏家六人中只有张小兰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可见她平日里有多么的紧衣缩食饿着肚子,只为了这几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能多吃两口饱饭。
魏一宁有些感动,在原主自私自利的行为下还能不让四个弟弟妹妹挨饿,张小兰确实配得上一句贤良淑德。
谢郎中停下笔看着张小兰:“你还记得上次来月事是什么时候吗?”
张小兰一听就脸红了,好在提问的人年龄上都可以当她祖父了,不然她肯定得羞死过去。
“三个月了吧。”
她不太确定,平日里也没太注意这个问题,经常饿肚子肯定也会影响月信的时间。
“错不了,恭喜你,有喜了。”
谢郎中又开了些安胎的药:“前一张方子的药吃完再吃这个药,她现下已经是双身子的人了,不可过度劳累,身子也需要吃些有营养的调理。”
他说的很隐晦,毕竟魏一宁平日怎么对弟媳的大家都知道,只希望对方能看在这是魏家长孙的份上对张小兰好一点。
魏一宁自然听出了谢郎中的弦外之音,不过他也没有生气,谢郎中为不相关的人仗义执言,也算得上是一个正直之辈。
“先生放心,晚辈记住了。”
魏一宁恭恭敬敬的将谢郎中送回家中,谢郎中很满意他的态度,以前只听说过魏家小子跋扈刻薄,今日一见倒觉得传闻有些过头了,这后生不是挺有礼貌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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