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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啊!东西是小兰丫头送的,我怎么知道她从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啊,冤死我这个老太婆了,这大夏还有没有能讲理的地方啊!孩子他爹,我对不起你啊,自己家的儿媳妇儿被别人抢了还没有一点办法,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孙连福双眼也流起了马尿:“娘,我的亲娘,你不要自责,是孩儿无能,拖累了娘,这乱世是容不下我们孤儿寡母了,不如我们一起去见爹爹吧。”
两人在公堂干嚎不止,在场众人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两人要死要活的闹腾,也不见两人有自残的行为,真正求死的人就该是张小兰这样,直接触柱,哪有那么多前戏。
“县令大人!属下有要紧证物呈上!”
付明朝的声音从大堂外传来,在场所有人包括孙氏母子也齐刷刷的朝堂外望去。
毒杀
付明朝进入公堂呈上证物,王师爷接过证物时一脸震惊,刘县令看着桌上的东西又瞧着付明朝。
“这是属下前往孙氏母子家中收出的东西,试问寻常农户家中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金子?”
刘县令拿起桌上的十两黄金:“孙赵氏,解释一下吧。”
赵老太此时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自己明明已经挖洞藏起来了,怎么还会被人发现?
付明朝虽然年轻,但刑侦办案的手段却是受过正规训练,赵老太院子不大,他一眼便能区分陈土与新土,他转过头看着魏家人的方向,并未发现李世安的踪影。
此时,听到消息的杜掌柜也来到县衙:“县令大人,早年间我也做过布匹生意,不如让我瞧瞧那个香囊吧。”
刘县令点头应允,王师爷将香囊递到杜掌柜面前。
杜掌柜拿起香囊仔细端详:“我听店里的伙计说咱们三合县出了一个双面绣的香囊,如今一见,果然是顶好的绣法。”
刘县令本来还拿不定主意:“杜掌柜,你确定这就是双面绣?”
杜掌柜郑重道:“县令大人,我愿以黄鹤楼的声誉担保,这香囊确实是双面绣的技法,香囊外部的兰字与内部的兰花皆是一针所出,这七彩锦我也极为熟悉,同样是最上乘的布匹,这两者出现在同一个香囊上,绝不是我们三合县这种偏僻之地能有的佳物。”
杜掌柜说完走到李骏德身旁:“我听伙计说是你认出了双面绣与七彩锦,小哥倒是有些眼力。”
李骏德脸瞬间就红了,本想否认,但又想到李世安不愿意出现在公堂上,估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示人,随后硬着头皮点头。
刘县令点点头:“孙赵氏,这些东西你是哪来的?”
赵老太脸色已经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利索话:“我,我,我只是~”
就在这时,赵老太突然口吐黑血。
孙连福惊呼一声扑了上来:“娘!娘!你怎么了!”
升堂的衙役上前查看,刚到赵老太的面前,孙连福也同样口吐黑血。
现场的变故来的太快,就连魏一宁都一时没有反应。
王师爷跟了三任县令,他大大小小也见过些案子,此时最先反应过来拉开愣住的衙役,上前查看孙氏母子的情况。
他伸手探寻两人的鼻息,随后将手按在两人的脖子上:“没气儿了,速速去请仵作!”
仵作姓黄,年龄五十岁左右,与王师爷是同村,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五,故旁人都叫他黄老五。
黄仵作在得到刘县令的同意后开始验尸,在尸体的喉管上开一个小口,取出银针沾一些黑血
半个时辰后,黄老五跪在地上回话:“回禀县太爷,两具尸体皆无钝器击打伤,尸体腹部到喉管皆是黑血,属下初步推断是中了霜叶寒。”
刘县令听得认真:“何为霜叶寒?”
黄仵作看了看周围的百姓:“请县太爷屏退左右。”
刘县令站起身来:“魏大人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捕快将县衙中的所有人全部驱离,此刻公堂上除了两具尸体,便只有魏一宁,刘县令,王师爷与黄仵作。
黄仵作继续说道:“此毒并非寻常之物,属下早年间在京都讨生活见过此毒,服下此毒后只需两三个时辰便会发作,由于此毒并非立即发作,因此价格也十分昂贵,若不是有权有势,即使在黑市中也一毒难求。”
听完黄仵作的话,刘县令与魏一宁对视一眼:“将尸体先挪去义庄,通知他们的族人来领尸体。”
黄仵作叫来小徒弟,两人合力将两具尸体运回义庄。
大堂内只剩三人,刘县令抿了口茶:“魏大人,你怎么看?”
魏一宁现在心乱如麻,拿起桌子上的金子,金子底部并没有官府的印记,也就是说这金子竟是私银。
而大夏市面上流通的金子超过九成都带有朝廷的印记,而白银由于使用者众多,因此除了朝廷的嘉奖以外,其余时候制作的白银都没有印记。
“对方是什么目的呢?”
魏一宁想不通,如果是冲自己来的,又何必将张小兰牵扯进来呢?
刘县令摇摇头:“这金子没有印记,倒是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我怀疑是州牧在背后动的手脚。”
大夏为了管控经济,发放的金子每家每户都需要记录在案,只要花点心思,这金子出自何家还是能查出来的,但现在这金子没有印记,刘县令自然无从查起。
魏一宁点点头,如今他们招惹到的人只有钱捕头后面的州牧,不是他还能有谁?
王师爷在一旁适时开口:“事到如今,我们必须更加小心提防,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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