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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大人,我有苦衷,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听我解释啊!县令大人!”
刘县令不耐烦的摆摆手,捕快将典籍司主事的嘴堵住,随后拖了出去。
孙钱氏泪流满面:“老身叩谢县令大人,魏大人,你们真是咱们三合县的青天大老爷啊!老身明日起就给二位在寺庙里虔诚发愿,保佑两位大人长命百岁。”
魏一宁将孙钱氏扶起:“不必如此,现下你孤身一人,不过好在县令大人为你追加了赔偿银子,至少以后衣食无忧了。”
孙钱氏摆摆手:“我一个老婆子哪里需要那么多银钱,就给城中的乞儿买些吃食吧,他们都是好孩子,我家小光有时讨不到饭吃,他们也会分些食物让他带回来给我这个老婆子吃。”
魏一宁眼角有些湿润,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些乞儿远比王员外这些人更富有,当然不是指银钱上,而是精神上。
刘县令也有些自责,他俸禄不多,能为这些乞儿做的就是不将他们赶出城,让他们在县城里讨口饭吃,三合县也是大夏唯一能让乞儿进城的县城。
王家喜匆匆走了进来:“县令大人,有人求见,他自称是黄鹤楼的新任东家。”
刘县令与魏一宁对视一眼:“让他进来。”
吴康今年四十岁左右,是吴世豪的二叔,接到李世安秘密交给他的信件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三合县。
“见过县令大人,见过魏大人。”
魏一宁有些惊讶,他从未穿过官服,而且此人还是外地客商:“你认识我?”
吴康点点头:“魏大人的名声早已传遍大夏,我是个商人,自然会特别留意。”
见魏一宁没再说话,吴康继续说道:“县令大人,今日我要状告我的侄儿吴世豪,毒杀了我的兄长。”
刘县令眉头一挑:“哦?何时何处?”
吴康:“十年前,在京都。”
刘县令摇摇头:“这恐怕还需要京都的衙门审理。”
吴康:“让县令大人为难了,我也知道异地无法受理,不过听闻我的侄儿在三合县也犯了些事情,所以特意来等候,毕竟这边审完了,京都也等着受理!”
刘县令将吴世豪提了上来,这才发现对方的舌头不知何时被割下:“这是怎么回事?”
吴康立刻接话:“县令大人有所不知,我这侄儿一受到惊吓就会自残,小时候就咬断过舌头,看来这次又自残了。”
这种屁话刘县令自然不会相信,但他瞧魏一宁并未开口质疑,估摸着与魏一宁也脱不了关系,反正此人是需要回京都受理的,吴康也不敢胡来。
而魏一宁对气味十分敏感,昨日李世安回客栈他便闻到了血腥味,今日一联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魏大人,此事与你密切相关,按照大夏律法,这种情况只能判处杖责二十,加上小光的事情,最多可以判处六十大板,你意下如何。”
魏一宁若有所思:“全凭县令大人做主。”
刘县令丢出令箭:“先打二十大板,等伤养好了再打剩下的。”
即使是成年男子,也很难抗住六十大板,只能分开行刑。
吴世豪被打得吱哇乱叫,但他却口不能言。
刘县令今日真是累极了:“林家喜,付明朝,你二人随吴康将犯人押至京都衙门,记住,务必于京都衙门亲自交接。”
官府之间交接,避免了吴家人私自动手脚,至于最后京都府衙如何审判,这就与他无关了。
吴康毕恭毕敬:“谢县令大人!”
刘县令回到隔壁小间,与魏一宁商量着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困难。
“魏大人,您做的这些事情,有些太出挑了。”
魏一宁有些疑惑,还没说话,刘县令就将袖中的小纸递到魏一宁面前。
小纸上面详细记录着三合县两次霜叶寒中毒事件的始末,也记录了吴世豪对魏一宁做的下作事,并且让刘县令审理时不要过多过问细节。
魏一宁看着纸上的字,确定是李世安的字迹,没有说话。
刘县令叹了一口气:“哎!罢了,这吴世豪也是罪有应得,京都的官司还在等着他,只是我们二人今后该如何自处?”
钱捕头背后的靠山是七品州牧,刘县令还未放在心上,可如今他们是直接驳斥了一品大员的面子,杀了他家、、与他沾亲带故的小郎君,若对方有心报复,他二人恐怕难以承受。
魏一宁想了一会儿:“耐旱粮种基本宣告成功,可以大面积的推广至大夏各处,还请县令大人为我在圣上面前请功,另外,我也会修书一封给京都李家,或许能给对方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这是魏一宁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虽然与京都李家联系不多,但自己毕竟是名义上李家少爷的契哥儿,希望他们能看在自己给他们未来儿媳妇挡灾的份上,拉自己一把,要是自己死了,可就没人帮他们挡灾了。
刘县令点点头:“只能如此了,魏大人也累了,今日就早些时候回去休息吧。”
魏一宁告辞,李世安依然在老地方等他,两人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的走着。
来到闹市,魏一宁突然停下了脚步,李世安也没有过问。
午时三刻,大刀升起,人头落地,三合县百姓无不称快,随着审案的细节流出,刘县令与魏一宁的声望再上一个台阶。
回家的牛车上,李世安艰难开口:“昨日的事,你不要~”
魏一宁条件反射的逃避:“昨日的事?什么事?”
李世安当场石化,他本想安慰小骗子让他不要将这事放在心上,毕竟是药物催情,行为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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