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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鲁莽,却有用。
兄弟二人怎能不动容,忽然同时单膝落跪,恭恭敬敬给容瑟行了一礼。
“谢——”
异口同声一个谢字刚出口,容瑟就一手一个给捞起来。
“事还没完呢,现在道谢早了点,再说,别动不动就跪。”容瑟看着兄弟两个,神态温和,强行压抑着欢喜,无比认真道:“这是你们应得的公道。”
耶!
只要云氏兄弟不背叛,蓝莺这小丫头也能安安稳稳在王府,死局虽然没彻底解开,但至少是不会众叛亲离了!
“行了,我去做饭,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容瑟摆摆手,潇洒走向灶房。
云初和云稚这才回头,两道锐利眼神直指蓝莺。
蓝莺心虚,立刻解释:“你们看我干嘛啊,是主子不让告诉你们俩的,主子说了,这件事牵涉甚广,再说时隔这么多年,也不见得一定能找到证人,怕你们期待落空,也怕张海成察觉,只能用我手里走江湖的这群人暗中查,查了一个月,前两日才有消息,正好栖凤居对咱们用那些下三滥的法子,主子才想数罪并罚一击击破。”
蓝莺最知道容瑟的顾虑,他担心云氏兄弟身在局中,关心则乱,也担心这件旧案不能给祝岚山定罪,从他知道栖凤居是祝岚山用来洗钱的窝点时,就故意让浮生楼与摄政王府撇开关系,引祝岚山上钩,从栖凤居入手整治他。
并不算高明的手段,可容瑟足够耐心。
云初哽住,他还没问,蓝莺自个儿就倒豆子似的说了个清清楚楚,这下装腔作势的责问也说不出来,他转头看看弟弟。
云稚脸上也不似往日那般不近人情的冷淡,反而轻轻笑说:“小丫头也长大了。”
“都知道瞒着哥哥们干大事了。”云初附和。
蓝莺谦虚,“哪里哪里。”
云初只笑:“厉害厉害。”
说着上前摸走了蓝莺藏在袖子里的糖袋子,抛给云稚。
云稚接下来收入衣襟,从容道:“好好养伤,这个哥哥替你保管几日。”
蓝莺呆滞。
蓝莺不敢相信。
蓝莺指了指自己,悲怆道:“我为你们跑前跑后!你们就这么对我?”
云初板起脸,冷冷一笑:“京兆府那几个虾兵蟹将怎么会是你的对手,你想跑,谁拦得住?好好反省吧你。”
蓝莺一时无话,支支吾吾:“那不是,那不是为了钓出栖凤居……”
云初冷道:“主子可没说让你拿自己当饵。”
蓝莺被抓时容瑟的着急不是假的,他连先礼后兵都不在乎,直接带人打上门,还差点拆了京兆府,可见他没想过让蓝莺这么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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