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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掌事。”秋子寒放不下身段,脸色僵硬,“王爷若是忙于公务,臣便在此等他。”
云初不好直接将人扔出去,忖量须臾,眼看着午膳点快到了,定北侯估摸着快回来,于是欣然颔首:“那就请秋公子稍等一等了。”
就凭定北侯对主子的心思,秋子寒要是撞上他,准没好事。
云初玩了一招借刀杀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秋子寒就在这等,回府必然要经过会客厅,果不其然,梁慎予很快便回来,他在府中养伤,摄政王府自然不会有人拦他。
正好瞧见等在这儿的秋子寒,再瞧见他带来的大箱子小匣子,脸色微微一沉。
秋子寒也一愣,迫于定北侯的官衔比自己高,站起身蹙眉打了个招呼:“侯爷。”
梁慎予静默着瞧他须臾,目光移向厚礼,再想起这人曾大言不惭冒犯容瑟,脸色如常,淡淡道:“秋公子,怎么到这儿来了?”
态度仿佛一家之主。
而且也称得上轻慢。
秋子寒素来自傲,这些年的才名早把他吹得找不着北,连自己写过几个字都不晓得,此刻见梁慎予竟敢如此反客为主,也不与他客气,便说:“我秋家对王爷忠心耿耿,自然是来拜会。”
“哦。”梁慎予没给他好脸色,“王爷无暇见你,秋公子请回吧。”
秋子寒脸色当即难看。
这话云初刚说过一遍。
只不过人家是这王府的掌事,容瑟的心腹,可定北侯凭什么说这话?
“定北侯,这可不是你的定北侯府。”秋子寒冷冷道,“王爷见不见我,你说的可不算。”
梁慎予负手而立,笑意温和:“本侯能在王府起居,自然也说得上话,秋公子便在这儿等吧,且瞧瞧王爷愿不愿见你,不过——”
他故意停顿须臾,冷诮笑道:“秋公子当日在浮生楼胆敢豪言壮语,不知敢不敢当着王爷的面再说一遍?”
梁慎予的领地意识与兽类一般,从他对容瑟有感觉的那日起,便不知不觉中想要将人纳为己有。
对任何觊觎容瑟的人,抱有本能的恶感与敌意。
在确定自已心意后,占有欲更是来得理直气壮。
哪怕没有旧怨,他也看秋子寒不爽。
秋子寒脸色有些发白,他本以为浮生楼是个小酒楼,那日又酒劲上头,才敢放肆,偏偏话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想狡辩都没话可说。
“你有什么可嚣张?”半晌秋子寒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恬不知耻道:“王爷天人之姿,我就是倾慕又能如何?倒是你,坏了王爷的大事,你以为你算个什么,王爷早晚要与你算这笔账!”
梁慎予脸色骤然沉下来,指尖稍稍攥紧,才忍住将这人脖子扭断的杀意,但眼中冷冽如风刀霜刃,似要生生将秋子寒千刀万剐。
“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梁慎予缓缓道,笑也淡了许多,如此便显出武将的凌厉气质,“秋公子那么瞧不起王爷,今日却主动上门,想必是令尊着急了吧,听闻秋公子昨日去喻大人家提亲,叫人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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