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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站在那就足够让人心猿意马了。
“陛下真看得起臣。”梁慎予分明已经面颊滚烫,欲潮难熄,却仍旧从容坦荡,眼神清明,,剑尖挑起香炉盖子,“这是给我准备的吧?”
在皇帝面前持剑是大不敬之罪,但梁慎予仪态疏狂,分明没当回事。
容靖面颊微红,他在这里,自然也受着催情香,不自觉地上前一步,哑声道:“戍云,朕只是想让你知道,皇叔能给你的,朕一样能给你,何必与虎谋皮?回到朕身边来,日后你必定是尊贵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梁慎予将剑横在两人身边,俨然是不打算与容靖有什么,弯眸笑道:“这就不必了,不过陛下倒是帮了臣一个大忙,王爷矜持,臣又怜惜,不忍冒犯,今日有此香,想必王爷不会晾着臣不管。”
容靖一愣,有些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梁慎予嗤笑:“臣是个人,哪怕动情也能自控,陛下以为有这香便能成事?焉知——”他缓缓呼出口灼气,挺拔而立,“王爷之于我,可要比此香烈数倍。”
他还不是忍了这些日子?
容靖捂着胸口喘了两口粗气,眼神骤然凶狠,“他有什么好?梁戍云,朕哪里比不上他?!”
梁慎予用古井无波的眼神瞧他,这无疑是最大的羞辱,哪怕身处点着催情香的屋子里,梁慎予还是对他无动于衷,心心念念的都是容瑟。
“他是摄政王。”梁慎予想着容瑟,有些迷恋地低语:“出身受人诟病,也无母家相助,如今却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而陛下——身份贵重,母家势大,却还是个受人压制不能执政的皇帝,陛下还觉得,他不如你么?”
容靖哽住,他正被催情香折磨,却因梁慎予的利剑不敢靠近,咬牙狠狠道:“那又如何?他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梁慎予眼神冰冷,“可他为百姓尽心竭力,霁州百姓奉他为神。”
话落,梁慎予喘了口气,他喘息已经有些微促,与容靖浪费这些唇舌,无非是不愿听见他诋毁容瑟,话至此处便已足够。
“罢了。”
梁慎予展颜而笑,和和气气地说:“今日还需多谢陛下,臣告退。”
他步子稳走得快,容靖追到门口时,他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可偏偏容靖此刻也极其狼狈不堪,更不敢唤暗卫拦住梁慎予。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携满身香气离开,又是气恼又是恨。
这算什么?
给容瑟做了嫁衣吗?!
巫山
两具刺客尸首已被收起,云初守在屋门外,晋北骑与王府的府兵将皎澜苑团团包围,以防再有不测。
梁慎予持剑归来,脚步已隐隐凌乱。
“侯爷。”云初上前几步,窥见梁慎予紧绷面色时骤然一顿,他眉眼冷得吓人,眼神中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像一头露出獠牙随时准备捕猎的野兽。
不对劲。
但也仅是一瞬,梁慎予对他露出人畜无害的温和笑意:“虚晃一招,不是冲着王爷来的。”
云初闻言松了口气,还没等说话,屋里的容瑟风一般卷出来,窜到梁慎予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怎么样?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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