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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次日,早过了容瑟该起身的时辰,连定北侯也没什么动静,云初不得不叩响门。
过一会儿,门被拉开。
来开门的是梁慎予。
他草草披了件外袍,发散在身后,眉眼间莫名带了几分餍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还没醒,今日也无事,让他再睡会儿。”
云初眼尖地瞥见梁慎予颈窝处一个清晰到发紫的齿痕,一时间无话。
梁慎予似有所觉,对他露出个温和的笑,“王爷今日不进灶房了,叫他们做些清淡解暑的,再过一个时辰送过来。”
云初面无表情,狠狠剜了梁慎予一眼,转身走了。
从王府带了个备用厨子来,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梁慎予转身回屋,一件一件收拾起了散落满地的衣衫,这才掀开罗帐,侧躺回榻上。
容瑟还睡着,将自己缩在毯中,眼尾余红未消,是哭得狠了。
看上去漂亮又可怜。
但梁慎予知道,薄衾之下的那具身体,像白玉浸血一般,遍布他留下的痕迹。
于是无比满足,无声一笑。
他真是该谢谢容靖。
否则依王爷温吞吞的性子,还不知几时才肯与他更亲近些。
梁慎予轻轻拨弄了一下容瑟鬓角的发,爱怜般覆一吻在他额角。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会对一人迷恋至此。
容瑟一觉醒来都快逼近晌午,睡眼惺忪地稍稍一动,便觉着浑身散架似的酸痛,于是立刻僵住。
“王爷,醒了么?”
梁慎予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容瑟睁眼一瞧。
这男人将自己收拾妥帖,正衣冠楚楚地坐在床边。
容瑟气不打一处来,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行啊,定北侯。”
摄政王皮笑肉不笑,声音嘶哑得很,指了指枕边精美小白瓷盒。
“还随身备着这东西呢。”
梁慎予轻咳一声,低低解释:“想着总有一日能用上……没想昨晚用。”
容瑟挣扎着想起身,结果这身体牵一发动全身,疼得闷哼一声又倒了回去。
梁慎予赶忙伸手将他捞起来,关切道:“你怎么样?”
“你不知道?”容瑟怒视反问,咬牙切齿,“人不能,至少不该,梁慎予,你是疯狗吗?”
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人可能会死在榻上。
梁慎予好声好气地哄,“是我的不是,没忍住……别气了。”
什么成熟稳重老谋深算,到了榻上都是空谈,梁慎予根本冷静不下来。
容瑟蜷缩起来,不想搭理他。
“是喜欢你太过才会如此。”梁慎予慢条斯理地将容瑟下巴抬起来,予了他缠绵一吻来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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