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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他得自己讨回来。
容瑟一时沉默,这话听着跟“你给我等着”没有区别。
蓝莺正好盛饭回来,眼瞧着定北侯不动如钟神情自若,自家王爷面红耳赤心虚得恨不得将脸埋进碗里,嘴角微微一抽。
不用想也知道,王爷又给自己挖坑埋自己了。
红糖糯米饭
容瑟沉得住气,说不去上朝就不去,任由朝中风言风语乱传,他在府中过得自在。
虽已过了立秋,天也不见凉,灶房中蒸着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糯米,容瑟挽起袖子,发以木簪挽起,瞧着干净利落,他指挥着小斯将糯米端入院子里,倒在藤编簸萁上摊平晾凉。
云稚有公务在身,府中便只剩下云初蓝莺还有称病不上朝的梁慎予,三人都围在灶房外边。
蓝莺探头探脑,“王爷,蒸这么多,也吃不完啊。”
“那些不是给你吃的。”
容瑟在灶房内准备几个青瓷碗,碗底放上几颗自己做的青梅蜜饯,再铺层红糖,上铺浸泡过的生糯米,再各加一层红糖和糯米,在最上面铺些去核干红枣。
“这才是今日的午膳,我将云稚那份也做了,他今日上值,遣人给他送过去。”
蓝莺和云初都见怪不怪,若是府中用膳的少了谁,王爷便会多做一份,派人送出去。
“好啊。”蓝莺好奇张望,“那外面那些晾着的用来做什么?”
容瑟转身去瞧刚沸的水,将笼屉放好,几碗糯米放入蒸屉上,依次加水,没过糯米,目不斜视地回道:“酿酒,别围着我转,昨日酿的荔枝酒,去拿桑皮纸把酒坛口封上。”
荔枝也是好东西,这时节眼看荔枝就要没了,昨日容瑟忙活半晌,将荔枝去皮去核,撕碎榨出汁水,放入坛中后加酒曲粉、黄酒和糖,用重酿法酿一坛荔枝酒,连荔枝壳也在晚上被他用黄酒泡上,就等过两日拎出来晒干炒熟研磨成粉,做成荔枝香。
到了干活的时候,还是得云初,自觉地转身去吩咐人取桑皮纸,自己则将灶房阴凉处的酒坛搬出来,准备封口。
容瑟对外扬声:“再准备个大点的酒坛,一会儿酿米酒用。”
蓝莺立马跑出去准备。
门外就只剩个梁慎予,容瑟也没打算让他闲着,招了招手,“你也进来。”
梁慎予平日穿的风流文雅,今日早上却被容瑟勒令穿一身武袍,进门时摇头笑说:“看来今早就想好怎么使唤我了。”
容瑟将去掉虾线的虾肉和臼杵放好,“怎么,不乐意?”
梁慎予哪敢,好声好气道:“哪能,乐意效劳。”
“把这个捶成泥。”容瑟指了指虾肉。
等梁慎予开始动手后,容瑟又匆忙去调配酱汁,花生油蒜末下锅,等蒜末变成金黄色时,加入酱油胡椒粉自然等调料,最后放入去皮番茄炒成色泽鲜亮的红色,酱汁炒好,虾肉也已成泥。
“差不多了,剩下的我来。”容瑟将一小块猪油放入虾泥、白糖和一点盐,再加些许淀粉,顺时针搅打,动作间袖子有些往下落,容瑟唤道:“梁慎予,帮我挽一下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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