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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到这个地步了吗??
摄政王对外称卧病在床,而容瑟就这么一觉睡过了晌午。
梁慎予床榻间虽然疯,但到底有分寸,没真伤着容瑟,一觉睡醒身上的酸痛已经缓解不少,容瑟唤人将梳洗用具端进来,自己下榻慢悠悠地洗漱。
在自己家里,容瑟便随手抽了支青玉簪将头发挽起,随性裹上件湖水蓝锈云纹的袍,刚准备传膳,外边便响起云初的声音。
“王爷,灶房备的午膳,是摆到金膳轩还是何处?”
容瑟懒得动,便说:“送这儿吧,不去金膳轩了。”
“是。”
没过一会儿,容瑟瞧着摆满桌的菜,指尖微颤指过去。
“这……什么?”
云初答:“王爷,干煸虎鞭。”
“…这个?”
“老参汤,里头加了几味药材,补身最适宜。”
“…那这个?”
“猪腰杜仲汤,百合甲鱼汤,肉苁蓉炖羊肾……王爷放心,都是滋补之物。”
容瑟面无表情,嘴角微抽。
是挺补。
虎鞭猪腰甲鱼羊肾老参……
“这是,”容瑟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根本控制不住要杀人的眼神,直剜向云初,“这是谁的主意?”
云初从善如流:“定北侯。”
“好。”
容瑟脸色沉重,缓缓点头,咬牙切齿地哼笑:“好得很,梁三。”
云初沉默须臾,操着兄长的心,苦口婆心地劝:“王爷,多少用些吧,也好补补身子。”
“本王不用补,本王好得很!”容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满桌子的滋补药膳,狠狠道:“把这些都给本王留好了,留着等定北侯回来叫他补去吧!”
云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是。”
容瑟犹不解气,却又忽然顿住,改口:“不行,扔了,有多远扔多远!”
要是真让梁慎予吃了还了得,他怕是当真要死在床上!
云初摇头叹息。
梁慎予回王府时天色尚早,刚一进门,便有王府下人迎上来,“侯爷,王爷吩咐了,您若回来先去金膳轩,给您备了晚膳。”
时辰还不到,何况容瑟早上起身都难,梁慎予只觉不大对劲,但还是点头随那下人去了。
“这就是……”
梁慎予瞧着桌上一盆开水煮白菜,顿住须臾,尾音上扬:“王爷给本侯备的晚膳?”
下人低垂着头战战兢兢道:“是…是,王爷说,日日大鱼大肉对侯爷身子不好,该…该吃清淡些。”
梁慎予稍一思忖,压低声问:“王爷今日可有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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