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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拧了拧门把手,却发现门居然被反锁了,这让他心里的火气又窜高了几分。
刘老板顿时火冒三丈,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抬起手狠狠地敲了几下门,那巨大的声响仿佛要把门都震碎,嘴里还在大声嚷道:“你他妈在里面炼金子呢?再不出来,老子可就撞门了!”
裴时寅这会儿还躲在淋浴房里,身上穿着的衣服早已湿透。
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体内那该死的药效还是没有消散的迹象,他只得继续用冷水冲下去。
听到刘老板在敲门,他故意弄出洗澡的动静,还不忘扯着嗓子朝门外喊道:“刘老板,我刚刚没忍住,拉地上去了,才收拾干净,腿上还沾了点儿,怕熏着你,就先洗个澡。”
门外,刘老板听了这话,脸瞬间一黑,又一次被恶心到了。
极度嫌恶地盯着门把手看了一眼,立马就将手拿开,就像那上面也沾了能让他吐出隔夜饭的污秽。
他在门口来回踱了好几圈,咬着牙,努力把火气往下压了压,再次催促道:“那你给我洗快点儿!我再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要是还不出来,可别怪我对你动粗!”
刘老板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裴时寅偷偷翻了个白眼,压根懒得搭理他,继续不紧不慢地“洗着澡”,假装在清理身上的“污渍”。
说是五分钟,裴时寅愣是又在里面磨蹭了大半个小时。
这期间,刘老板自然没少来敲门,那力度,说敲都太轻了,用“撞”字来形容可能更为贴切。
门被撞得“砰砰”直响,仿佛随时都要被撞开。
得亏这酒店隔音效果好,设施质量也都过关,不然就凭刘老板这身蛮劲儿,非得把这屋子给震塌了不可。
酒店里的其他客人或许还能睡个安稳觉,可裴时寅在浴室里却提心吊胆,每一声撞击都像是撞在他的心上。
裴时寅见实在是糊弄不过去了,这才不情不愿地关掉水龙头,一步一顿地走出淋浴房。
水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像是在为他的无奈叹息。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浴室门,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还好,淋了这么久的冷水,他脑袋倒是清醒了不少,虽说身体还是有些乏力,每走一步都感觉脚步有些虚浮,但靠着“爷就是你的天”发给他的那几个招式,应该能勉强应付过去。
走出浴室,裴时寅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努力装出一副讨好的模样,冲着刘老板说道:“刘老板,你要不要也去洗个澡?毕竟这是我的第一次,怎么也得体面些不是。”
其实刚才在砸门的时候,刘老板就隐约察觉到裴时寅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知道自己八成是被这小子给忽悠了。
现在又看到裴时寅浑身湿透地站在他面前,他更加确信自己被骗了。
所以这会儿,不管裴时寅再说什么,他都跟没听见似的,直接无视。
他眼中透露出的只有凶狠和不耐烦。
裴时寅一走出来,刘老板连多余废话都不说,一把扯住他的胳膊,那动作粗暴得很,根本不管裴时寅疼不疼,直接就把他往床上拽。
“他妈的!今天你就算再说出花来,老子也照样办了你!”刘老板和裴时寅拉扯间,嘴里破口大骂着,唾沫星子都飞溅了出来。
裴时寅哪想到这老东西力气这么大,他好歹也是一米八三的大高个,可此时在这蛮人面前,竟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裴时寅心里不由得开始犯嘀咕:就凭那几招,能行吗?
可事到如今,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那个会来救他的人,并不是江城本地人,还不知道是从哪个城市赶过来,最快也得几个小时,他可等不了这么久。
他现在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只能靠自己摆脱这困境。
刘老板把裴时寅拉到床边,刚要伸手把他推倒在床上,岂料裴时寅突然转身,拼尽全身力气,抓住刘老板的一只手猛地往刘老板身后一拽。
刘老板防不胜防,手上吃痛,一时竟也忘了反应。
裴时寅乘机,身体忽地前倾,借着这股惯性,扛起刘老板那只胳膊就往下压。
紧接着,他又抬脚狠狠踹向刘老板膝盖骨后侧,趁着刘老板的身体向后仰倒之时,他借着惯性,“刷”地一个过肩摔,直接把这副壮实的身子重重摔在地毯上。
刘老板先是脸着地,他个头比裴时寅要高,身材又胖,脸在碰上地面的那一刻,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刘老板顿时感到嘴里涌出一股铁腥味儿,似乎还掺杂着其他异物。
他吐出一口血水,随即两颗金牙也一起被他吐了出来。
那两颗金牙在地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嘲笑他此刻的狼狈。
还没等刘老板缓过神来,裴时寅眼疾手快,拿起方才被刘老板扔在地上的绸缎,反向牢牢绑住了刘老板的双手。
可这老东西比他想象中难缠得多,一直在拼命挣扎,手臂不停地扭动,双脚也不安分地乱踢。
裴时寅差点都没控制住,他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才稳住局势。
大概是绸缎太短,加上绑的时候刘老板反抗太激烈,明显有松动的迹象。
裴时寅不敢有丝毫犹豫,趁刘老板还没挣脱,赶紧把他翻了个面,快速扯下刘老板腰间的皮带,“唰唰”几下,再次把人捆得结结实实。
这还没完,裴时寅又把刘老板拖到床脚边,脚一勾一踢,逼着他跪坐在床尾,接着顺势把刘老板绑在背后的手,套进床尾的铁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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