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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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溶纳河早已冻得结结实实,银白的冰面折射着血色残阳,将这场生死之战映得如同炼狱。

“焉瑾尘,几年不见,倒是长进不少。”乌苏木的声音隔着冰面传来,带着穿透风雪的穿透力,“五万兵马能与我二十万大军周旋半月,在这溶纳河上还撑了两天两夜,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他跨骑的烈火马喷着白气,蹄子在冰面上刨出细碎的冰碴。

目光穿透混乱的战场,牢牢锁定那个持剑立于冰河中心的身影。

五年未见,焉瑾尘竟还如当年琼花树下那般挺拔,只是眉眼间多了杀伐之气,像被冰雪打磨过的寒玉。

那一刻,乌苏木胸腔里某种炽热的情绪轰然复燃。

他无声咀嚼着“焉瑾尘”三个字,掌心的玄铁弯刀竟微微发烫。

十七岁那年的琼花仿佛又在眼前绽放——少年焉瑾尘练剑时,剑穗上的银铃随着招式舞动,溅起片片粉白花瓣。

那时的他总爱故意挑衅,说晋人的剑法像绣花,却在百场平手的结局里,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动。

晋国皇城的骑射场,两人一月内追逐比拼不下百场。

如今,乌苏木的战马踏在燕峡关的冰河上,浑身透着草原狼王的狠厉与傲慢,胸腔里那点隐秘的欣喜却像野火般燎原:“这一局,你注定输于我。”

每当焉瑾尘挥剑劈开敌阵,两人的目光总会在混乱中短暂相撞。

乌苏木看见,对方瞳孔里燃烧的不再是少年比武时的炽热,而是淬了血与恨的寒冰。

他下意识抚过肩胛的旧伤——那是十七岁时,为救焉瑾尘被黑衣人射中的箭伤,至今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像一道暗火,灼烧着两人早已纠缠的命运。

啸月弯刀斜挎在腰间,二十万铁骑的旌旗蔽日遮天。

晋国残军被逼至河心绝境,马蹄踏碎冰层的声响,像死神在耳边擂鼓。

“焉瑾尘,你已穷途末路,束手就擒方为上策。”

乌苏木仰天大笑,挥刀示意,箭雨瞬间倾泻而下,冰面上霎时插满了带着狼尾的翎羽,“若肯投降,我可饶你不死!”

晋军将士用血肉之躯筑起盾墙,箭镞穿透铠甲的闷响此起彼伏。

鲜血染红了冰雪,却没有一人后退半步。

楚仁腹部的伤口已经冻住,他咬着牙将断矛插进冰面支撑身体,嘶哑着喊:“殿下,杀出去!我们垫后!”

疾风踏雪踏着冰棱逼近,啸月弯刀挑起一名晋军的头盔,在夕阳下划出个漂亮的弧度:“二皇子还是这么天真。”

他抬手示意骑兵止步,刀尖指向西南方,脸上带着嘲弄的笑,“你以为援军为何迟迟不至?当你的士兵在城墙上望眼欲穿时,令兄焉逸轩的军队,正在三十里外的暖帐里煮酒赏雪呢。”

此言如惊雷炸响,焉瑾尘浑身剧震,握剑的手猛地一颤。

浩山雪剑的剑尖在冰面划出深深的刻痕,他想起出发前,父皇嘱咐他“守住国门”。

“你!焉逸轩他怎么敢!”他咬牙切齿,声音里的冰碴几乎要割破喉咙。

浩山雪剑突然爆发出凌厉的剑势,所到之处蒙古骑兵纷纷倒地,血雾在冰面上蒸腾起层层白雾。

他腾空而起,足尖在冰棱上轻点,银甲翻飞如白鸟掠雪,无人能接其一招半式。

立于阵前,浩山雪剑尖滴落的血珠刚一触地,就被呼啸的风雪冻结成珠。

焉瑾尘怒视着乌苏木,眼底翻涌着血色:“若不是晋国内斗不休,岂有你可乘之机!我焉瑾尘,宁死也不会向你这狗杂碎投降!”

“是吗?”乌苏木嘴角勾起抹危险的弧度,踏雪乌骓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在冰面刨出串串火星。

他缓缓抽出啸月弯刀,刀柄末端晃动的翠色玉佩撞在刀镡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块成色极好的暖玉,雕着晋国皇室特有的云纹,正是五年前焉瑾尘从不离身的贴身玉佩。

“我的玉佩为何在你那里?”

焉瑾尘的瞳孔剧烈收缩,浩山雪剑几乎要握不稳。

记忆如决堤的洪水翻涌而来:那年狩猎场突如其来的箭雨,深潭底下紧紧相握的手,还有自己昏迷时被悄悄解开的衣襟,以及醒来后遍寻不见的玉佩

乌苏木的笑声混着北风刺入耳膜:“琼花园比武时,我挑落了你的玉佩;狩猎场秋山上,我为你挡下致命一箭。”

他突然收了笑,声音沉得像冰河里的石头,“我们在悬崖下的洞穴里熬了七天七夜,差点没命,这玉佩,不过是个念想!”

冰面发出细微的脆响,却盖不住乌苏木沙哑的质问:“我离开晋国那日,在你府邸门口等了你一个时辰,你为何不肯露面?”

他猛地拍了拍自己肩胛的旧伤处,红发散乱在风雪里,“这伤我养了半年,疼得夜夜睡不着,你连句道别都吝啬?”

焉瑾尘的瞳孔剧烈闪动,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喉结滚动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蒙古使臣,不该与晋国皇子过从甚密。”

“过从甚密?”乌苏木突然怒不可遏,玄铁弯刀重重劈在冰面上,震出一圈裂纹,“你为引开黑衣人,在暴雨天往反方向跑;我为找你,徒手挖开坍塌的山洞,指甲盖都掀掉了三个。这些也是过从甚密?”

他突然抬手射出一支响箭,划破铅灰色的天空。

原本止步的蒙古骑兵如潮水般再次涌来,马蹄声震得冰面嗡嗡作响,细密的裂纹正从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焉瑾尘握紧浩山雪剑,眼神愈发狠厉,带着残部且战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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