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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余名亲卫瞬间结成盾阵,长刀出鞘,丹珠却冷笑一声,抬手挥了挥,身后的叛兵突然甩出数十条套马索,绳套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精准地套住前排亲卫的脖颈和马腿。
随着她一声令下,叛兵们猛地拽紧绳索,被套住的亲卫连人带马摔在雪地里,骨骼断裂的脆响混着惨叫,在寂静的竹林里格外刺耳。
焉瑾尘攥紧腰间的皓山雪剑,指腹抵在冰凉的剑鞘上,他的右手受伤已经不能使剑,好在他练的左右手剑法,左右手使剑都无甚差别。
可内力才恢复三成,根本不能运用。
“保护公子!”剩下的亲卫嘶吼着扑上去,与叛兵绞杀在一处。
刀光剑影里,焉瑾尘被护在最中间,眼睁睁看着乌苏木留下的亲卫们一个个倒下,雪地里的血很快凝成暗红的冰。
右侧路上,满也速正带着人狂奔,却迟迟不见追兵追得更近。
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狠狠一拍大腿:“坏了!那毒妇没上当!”
他调转马头就往回冲,枯瘦的手在怀里摸出个药罐,声音发颤:“快!回援公子!晚了就来不及了!”
叛兵死死按着焉瑾尘的肩,将他摁在雪地里。
冰冷的雪粒钻进领口,冻得他浑身发颤,却抵不过脸上传来的灼痛。
丹珠的匕首正贴着他的颧骨,刀刃上的寒气比雪更刺骨。
“晋国二皇子真是好本事。”
丹珠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刀柄,猩红的眼底翻涌着嫉恨,“凭着这张脸,丢了燕峡关还能靠蒙古太子宠爱苟活于世,你说,若是划花了这张脸,乌苏木还会不会宝贝似的护着你?”
焉瑾尘的下颌被叛兵狠狠攥住,被迫仰起头。
他看见丹珠身后的扎森正冷笑,看见亲卫们的尸体在雪地里堆叠,血腥味混着雪气钻进鼻腔,呛得他喉头发紧。
内力在经脉里冲撞,却像被无形的墙堵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成王败寇,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何需多言!”他的声音嘶哑,唇角还沾着方才被打时的血沫。
“晋国二皇子真硬气!”丹珠突然笑了,匕首猛地往下一压,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皮肤,一道血线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雪地上绽开小红花。
“杀了你那不是给了你一个痛快,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握着匕首的手不断用力,刀刃在他脸上反复切割,每一刀都又深又狠。
“我要划花你这张让我嫉妒的脸!”
匕首撕开皮肉的疼痛感,让焉瑾尘忍不住痛哼出声,在寂静的竹林里格外刺耳,丹珠的声音里带着近乎癫狂的快意。
“一刀……两刀……你看,血多好看啊!乌苏木不是宝贝你吗?我倒要看看,他见了这张烂脸还会不会碰你!”
剧痛从脸颊蔓延,他能感觉到皮肤被撕裂的灼痛,能感觉到血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衣襟上晕开大片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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