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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气浪和浓烟瞬间吞噬了下方的林霁和周炽的身影!
怀疑牌饲料
爆炸的轰鸣声浪裹挟着灼热的气流和浓密的黑烟,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向仓库的每一个角落!碎裂的金属、木屑和不知名的碎片如同暴雨般四射飞溅!
“咳!咳咳!”周炽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眼睛刺痛无法睁开,他凭借着肌肉记忆和本能,猛地将身边那个刚被打晕的“维修工”喽啰拽起,当成临时盾牌护在身前,同时狼狈地翻滚躲避!
“林霁!”他在浓烟中大吼,声音被爆炸的余响和杂物倒塌的噪音淹没。
另一边,林霁在爆炸发生的瞬间就已做出反应!他
没有选择后撤,反而猛地向前扑倒,险之又险地避开一团砸落的燃烧油布,就势滚到一台相对坚固的废弃机床后方。
金丝眼镜片上蒙了一层灰,但他眼神依旧冷静得可怕,快速扫视浓烟,判断形势。
他的第一反应是抬头看向铁架方向!
浓烟和火光中,那本就摇摇欲坠的铁架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
靳屿单手死死抓着横杆,另一只手紧紧抱着沈砚,两人悬在半空,下方是燃烧的杂物和尖锐的残骸!
“靳屿!撑住!”林霁厉声喊道,同时目光飞快地搜索着可以借力或缓冲的东西。
“操!”周炽骂咧咧地拖着那个昏迷的喽啰跌撞过来,脸上被熏得黢黑,胳膊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混着灰尘往下淌,“妈的玩阴的!霁哥你没事吧?”
“没事。”林霁语速极快,“找东西!垫下面!铁架要塌了!”
周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也变了。他一把扔开手里的“盾牌”,环顾四周,猛地冲向旁边一堆用厚重防水布盖着的、看起来像是软质材料的货物。
“撑住啊小鱼!”他一边吼着一边奋力拉扯那防水布。
高空中,靳屿的手臂因为极度用力而剧烈颤抖,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混着血水滑落。沈砚被他紧紧箍在怀里,爆炸的冲击和此刻的悬空让他本就因药物和恐高而虚弱的身体更加不适,脸色白得透明,呼吸急促,但他的手却死死抓着靳屿背后的衣服,牙关紧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混乱中,一些模糊的、破碎的画面猛地撞进沈砚的脑海!
刺眼的阳光…滚烫的沙砾…一个背光的高大身影站在他面前,声音冰冷而疲惫…
【“阿砚,记住,‘秃鹫’吃的永远是腐肉…离那些鬣狗远点”】
【“有些债…不该你来背…离开这里”】
是谁…那是谁?!
剧烈的头痛袭来,沈砚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身体微微一颤。
“别怕”靳屿立刻察觉,手臂收得更紧,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喘,“抱紧…老子…死也不撒手…”
下面,周炽终于扯开了防水布,下面居然是几大包堆叠起来的废旧海绵!虽然脏污,但无疑是极好的缓冲物!
“这边!”周炽和林霁合力,拼命将这些沉重的海绵包往铁架下方拖拽!
就在铁架发出最后一声扭曲的哀鸣、即将彻底倾倒的千钧一发之际!
“跳!”林霁朝着上方大吼!
靳屿没有任何犹豫,抱着沈砚,双腿猛地一蹬彻底倾覆的铁架,借着那点反作用力,朝着那堆海绵包的方向纵身跃下!
两人重重砸进海绵堆里,巨大的冲击力让海绵包深深凹陷下去,又猛地弹起不少灰尘。
“咳咳咳…”靳屿被震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却第一时间挣扎着去看怀里的沈砚,“砚哥?怎么样?”
沈砚剧烈地咳嗽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眼神还有些涣散,残留着记忆碎片带来的冲击和困惑。
周炽冲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两人从海绵堆里扒拉出来:“没事吧?啊?没缺胳膊少腿吧?”
靳屿喘着粗气,瘫坐在灰尘里,手臂还紧紧环着沈砚,确认他确实除了狼狈点没大事后,才后知后觉地龇牙咧嘴:“靠…疼死老子了…”
林霁快步上前,迅速检查两人情况。靳屿多是皮外伤和肌肉拉伤,沈砚除了旧伤和惊吓,似乎没有新增严重外伤,但精神状态很不好,脸色极其难看。
“必须立刻离开这里,火势可能会蔓延。”林霁冷静道,目光扫过周围越来越大的火势和浓烟。
“妈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周炽踢了一脚旁边昏迷的喽啰,“这孙子怎么处理?”
“带走。”林霁沉声道,“他是重要线索。”
“我来!”周炽二话不说,像扛麻袋一样把那人扛上肩。
四人互相搀扶着,踉跄着冲出燃烧的仓库,重新呼吸到外面略带咸味的空气时,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周炽把肩上的喽啰扔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下喘粗气,看着同样狼狈却还紧紧挨在一起的靳屿和沈砚,忍不住咧嘴:“行啊小鱼,英雄救美…嗷!”
话没说完,就被林霁用一瓶拧开的水轻轻砸了下脑袋:“闭嘴,保存体力,处理伤口。”林霁自己则走到靳屿和沈砚面前,递上水和消毒纱布。
周炽揉着脑袋,看着林霁先是仔细地帮沈砚检查额角的擦伤,然后又转向靳屿,小心翼翼地处理他手臂和手掌上被铁锈划出的深深浅浅的口子,动作专注又轻柔。
周炽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一种莫名的、酸涩的情绪堵在胸口。刚才爆炸时,林霁第一眼看的是铁架上的靳屿和沈砚,第一时间喊的也是“靳屿撑住”。虽然知道这是最合理的反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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