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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眉微皱:“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靳屿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下子炸了,“行,你不是不让我去吗?我偏要去!今晚的酒会在哪儿?我自己去!”
“你敢!”沈砚的声音陡然严厉。
“你看我敢不敢!”靳屿毫不退让地瞪回去,“有本事你把我锁起来啊!”
就在这时,沈砚的助理小王恰巧敲门进来送文件,正好撞见这场“夫夫争吵”,顿时进退两难地僵在门口。
沈砚瞥了助理一眼,语气稍缓但依然冰冷:“今晚的慈善酒会,七点,华悦酒店。你最好安分点,别给我惹麻烦。”
这话看似是在警告靳屿,实则是故意把信息透露给他。小王站在门口,低着头不敢出声,耳朵却竖得老高。
靳屿冷哼一声,一把抓过外套就往门外走:“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绝不辜负沈总的期望!”
门被狠狠摔上,震得墙上的画框都晃了晃。
沈砚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对助理说:“安排一下,今晚加强酒店安保,别让他进来闹事。”
小王连忙点头:“是,沈总。我这就去安排。”走出门前,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沈砚站在窗前,看着靳屿气冲冲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
这一切,都被隐藏在客厅角落的监控设备完整地记录了下来。沈砚知道,那个内鬼一定会把这些画面传给赵宏远。
与此同时,周炽接到了林霁的电话。
“什么?保护那小祖宗?”周炽在拳馆的办公室里,声音大得几个学员都好奇地看过来,“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电话那头林霁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沈总的安排,今晚酒会,靳先生可能会有些不妥当的行为,需要你在外围确保他的安全。”
周炽皱起眉头,走到角落压低声音:“不是,霁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还卿卿我我的,今天就要闹离婚了?”
林霁轻轻叹了口气:“事情比较复杂,一时说不清。你只要按计划行事就好,在酒店附近待命,如果靳先生有什么意外,及时接应。”
“接应?接应什么?”周炽的暴躁脾气上来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当我周炽是外人是吧?”
“阿炽,不是这样”林霁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相信我,事后我一定给你解释清楚。”
周炽沉默了片刻,语气软了下来:“你是不是又熬夜了?声音这么哑。”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周炽会突然关心这个:“还好,有点忙。”
“忙什么忙,你们这些文化人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周炽嘟囔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今晚我会去盯着那小祖宗。但你得答应我,完事了必须一五一十告诉我怎么回事。”
“好,我答应你。”林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谢谢你能理解,阿炽。”
周炽哼了一声,挂了电话,但耳根却莫名其妙地红了。他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开始安排今晚的事情。
赵宏远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恭敬地汇报着。
“今天早上,沈砚和靳屿大吵一架,沈砚明确禁止靳屿参加今晚的酒会,但靳屿表示偏要去闹场子。”
男人递上一个u盘,“这是我们在沈家监控系统里截取的画面。”
赵宏远肥胖的手指敲着桌面,小眼睛里闪着精光:“有意思。这个靳屿,倒是比我想象的有脾气。”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靳屿最近确实对沈砚很不满。”男人继续说道,“沈砚严格控制他的开销,还干涉他的艺术创作,两人矛盾已久。”
赵宏远眯起眼睛:“这么好的机会,靳屿会不会是想借机报复沈砚?”
“极有可能。”男人点头,“据线报,靳屿最近在打听如何获取沈氏的机密文件,似乎是想给沈砚一个教训。”
“愚蠢。”赵宏远嗤笑一声,“不过正好为我们所用。今晚的酒会,多安排几个人手,如果靳屿真的来了,把他‘请’来见我。”
“是,赵总。”
男人离开后,赵宏远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陈叔,鱼可能要上钩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谨慎点,沈砚不是省油的灯,这可能是个陷阱。”
赵宏远不以为然:“放心吧陈叔,我调查过了,这对夫妻确实矛盾很深。再说了,就算是个陷阱,我们也能将计就计。”
“不要太自信。”那个被称为陈叔的人语气严肃,“沈砚比他父亲更难对付。”
“我知道。”赵宏远眼中闪过贪婪的光,“但这也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只要拿到沈氏的核心机密,就能彻底击垮他们。”
“希望如此。”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记住,一旦得手,立即销毁所有证据,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挂了电话,赵宏远走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脸上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傍晚时分,靳屿正在公寓里对着镜子练习表情。
“沈砚你这个混蛋”他对着镜子做出愤恨的表情,但又觉得太过火,揉了揉脸重新来,“这样不行,太夸张了,赵宏远那只老狐狸肯定会起疑。”
他叹了口气,瘫在沙发上。演戏比他想象的要难多了,尤其是还要演出那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绪。
手机响起,是林霁发来的消息:“赵宏远已经上钩,今晚会派人接触你。一切按计划进行,保持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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