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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陈世昌轻笑,"二十年前你父亲也说过类似的话,看看他现在在哪里?一个退隐的失败者。"
靳屿忍不住插嘴:"喂喂,老狐狸,反派死于话多没听过吗?你这么爱哔哔,是不是寂寞太久了没人聊天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陈世昌的声音冷了下来:"伶牙俐齿的小子。希望你到时候还能这么轻松。"
"哎呀,放心啦!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乐观!"靳屿笑嘻嘻地说,"不过建议你多担心担心自己,年纪大了逃跑起来不方便吧?需要我给你推荐个轮椅品牌吗?"
陈世昌冷哼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指挥中心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沈砚站在原地,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靳屿碰了碰他的手臂:"砚哥?"
突然,沈砚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这是所有人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控。
"二十年他依然能轻易触碰我的底线"沈砚的声音压抑着滔天怒火,"而我连母亲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靳屿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手:"说什么傻话!伯母现在不是平安无事吗?而且这次我们有了新线索!"
他指向屏幕上那个鹰形纹身的特写:"这个标志,我在艺术圈的一个老朋友那里见过。他是个纹身师,专门为某些特殊客户服务。"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靳屿身上。
"你认识这个纹身?"林霁急切地问。
靳屿点头:"几年前我去他工作室玩,见过类似的设计图。他说这是一个秘密组织的标志,成员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接受雇佣完成特殊任务。"
他眯起眼睛,难得严肃:"最重要的是,他说这个组织最近接了一个大单,目标是一个站在顶端的年轻人。"
指挥中心落针可闻。沈砚缓缓抬头,眼中的怒火逐渐被冰冷的决心取代:
"那么,是时候让这个秘密组织曝光于阳光下了。"
而这一次,沈砚不再有任何顾忌。
游戏才刚刚开始,沈先生
指挥中心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屏幕上,疗养院的监控画面已经恢复正常,医护人员正在做最后的检查,一切似乎重回正轨。
但沈砚手中的手机屏幕上,那个猩红色的骷髅头图案却如同噩梦般挥之不去。
它被粗糙地画在病房窗台上,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仿佛在嘲笑着所有安保措施。
“旧债未清,休想安宁。”
短短八个字,却像淬毒的匕首,精准刺入沈砚最深的恐惧。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眼中翻涌着惊怒风暴的沈砚。
“母亲”他喃喃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靳屿一把夺过手机,仔细放大那张照片。他的表情罕见地严肃起来:“照片是十分钟内拍的。角度显示拍摄者就在病房窗外,距离不超过两米。”
他快速滑动屏幕,调出疗养院的建筑平面图:“这间病房在三层,窗外没有阳台,只有一条不到三十厘米宽的装饰檐口。对方要么会飞檐走壁,要么”
“要么我们的安保形同虚设。”沈砚接话,声音冷得能冻伤人。
林霁迅速操作电脑:“我已经远程锁定了疗养院所有出入口,夜莺正在带人进行全面搜查。但是”
他顿了顿,面色凝重:“对方既然能如此轻易地接近病房,要么是有内应,要么是对疗养院的安保漏洞了如指掌。”
就在这时,沈砚的手机再次震动。又是一条匿名信息:
“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今天吗?那天的夕阳,也是这么红。”
附带的照片让沈砚的呼吸骤然停止——那是二十年前车祸现场的照片。年幼的他被母亲护在身下,而母亲的白衣已被鲜血染红。照片角度隐蔽,明显是偷拍。
“操!”靳屿罕见地爆了粗口,“这老变态还留着这种照片?!”
沈砚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无助的七岁孩童。
车祸现场的嘈杂声、母亲微弱的呼吸声、刺鼻的血腥味所有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砚哥!”靳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深呼吸!别被带节奏!这是心理战!”
但沈砚似乎听不进去了。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张老照片,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恐慌:“他一直都在从二十年前就在看着”
林霁迅速操作电脑:“我在追踪信息源,但对方用了高级加密通道,需要时间”
突然,所有屏幕同时闪烁了一下,一个扭曲的骷髅头动画出现在每个显示屏上,伴随着刺耳的电子音:
“游戏才刚刚开始,沈先生。”
下一秒,所有系统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技术人员惊慌地汇报:“对方突破了我们的防火墙!虽然只有几秒钟,但足够植入任何东西了!”
指挥中心顿时陷入混乱。没有人能想到,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安全系统,在对方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靳屿却突然安静下来。他眯着眼睛,仔细研究着那张骷髅头照片,然后猛地一拍桌子:“等等!这个画法我见过!”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身上。
“你见过?”林霁急切地问。
靳屿快速在平板电脑上翻找着什么:“对!这种特殊的笔触和用色方式是我一个学长的风格!他专门研究恐怖艺术,最喜欢用口红在各种表面上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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