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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渊不慌不忙呷了口茶,挑眉瞧了瞧下面跪着的徐家二少,在识海里问了句『这个徐家二少是戒律堂的弟子?』
『系统:正是,已经是金丹后期修为了。』
『祈渊:就凭徐家那点家底子,可寻不来这么多的丹药将徐风澜的修为堆到金丹以上,徐少艾在这里面没少出力吧……呵,丹药堆出来的金丹,怕是只纸老虎。』
『系统:私下拿了门派不少好东西,重霄门随便一颗丹药,在外面价值千金。』
『祈渊:很好,干脆让位子给沈钰安吧,我正愁不知道将青临的兄长往哪里塞呢,这不位子就空出来了。』
徐城主早已经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狠狠瞪了一眼半死不活地徐风澜,忙一脸诚恳对着正在不慌不忙品茗的祈渊歉声道:“这……误会一场,犬子口不择言,本城主一定会回去好生管教,今日来叨扰重霄门,实在是在下思虑不全。”
祈渊懒洋洋搁下了青瓷茶盏,不紧不慢道:“徐家真是好威风,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本尊有件事着实不明,徐家大少一个双灵根,究竟是得了什么机缘,才能在二十多岁的年纪便可修出金丹,此等天纵奇才,也着实罕见啊!”
徐少艾面色顿时惨白一片,垂在身侧的双手都忍不住发颤。
徐家败落,世家大族本就是一荣俱荣,兄长没有天资,为人又极其懒惰,他偷了宗门许多丹药借着历练的机会送回徐家,帮助兄长一把才修出这颗唬人的金丹。
本以为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
戒律长老沉下了面庞。
透过徐风澜的丹田处,他可以清晰地瞧到那颗已经不再运转了的金丹,上面包裹着极淡的紫色灵力,是重霄门万丹峰炼制的丹药。
此丹从不外流,只有宗门弟子可以服用,为何徐风澜的丹田处会有此丹药的痕迹?
“徐少艾,你已入重霄门拜师学艺五年,你来告诉为师,为何你兄长的丹田处有万丹峰紫玉丹的痕迹?”
徐少艾慌忙磕了几个头,说不出一句话,额头上的冷汗肉眼可见簌簌直流。
大殿里又是短暂的沉默。
就连躺在地上的徐风澜都咬紧了牙关不敢再哼哼一声。
徐城主实在没想到事情变成了这样,大儿子本就不是个可堪重用之材,千万不能再拖累少艾在重霄门举步维艰。
“戒律长老,此事……是……是犬子一时糊涂,为求修为精进才强逼着少艾从宗门里拿了丹药,都是风澜的错,您高抬贵手,饶了少艾这一次吧。”
声音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恐惧。徐家如今全仰仗二公子在重霄门撑着门面,若是被逐出宗门,传出去也会落个品行不端的偷窃名声,旁的宗门哪里会再要?
戒律长老又恢复那派古井无波的表情。
“本尊掌管戒律堂,若是徇私,岂不是让宗门其它峰看笑话?”
说罢,一道灵力从指尖迸出,如同一条黏腻小蛇钻入徐风澜丹田处,四处游走,查探周围丹药痕迹。
徐风澜大气不敢喘一口,惊恐地瞧着那道灵力游走于丹田再到四肢百骸。
片刻后,灵力收回,戒律长老睁开清明的双目,怒斥道:“紫玉丹、回梦甘露、破禁丹……居然有数十种丹药,徐少艾,你这是要将重霄门给搬空吗?”
徐少艾这才如梦初醒,狠狠磕了几个头,磕磕绊绊求饶道:“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不必磕了!从今日起,徐少艾逐出重霄门,是生是死,皆与宗门无关!”
“师尊——”
“师兄倒是大义灭亲啊,”祈渊拍了拍手起身打断后面的求饶声,冲着一直站在身后的沈钰安使了个眼色,“既然戒律堂这边少了一名内门弟子,那师兄便将沈家大公子收做徒弟吧。”
戒律长老疑惑一瞧。
“这……双灵根,师弟呀,这个资质未免也太差了些……”
“哎呀,勤能补拙嘛,再说了,整个峰又不是指望着钰安去争门面,师兄就给我几分薄面……”
“哎……行了,本尊要是不同意,你定要日日来戒律堂扰的所有人不得安宁,罢了,就收下吧。”
沈钰安面上一喜,忙伶俐地上前磕了几个头,开口喊了声师尊。
只余一旁的徐城主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是来找重霄门撑腰的,怎么会连累得少艾也被逐出门派?
戒律长老已经不想再瞧今日这场闹剧,传音至殿外:
“来人,送徐家三人下山!永不得踏进重霄门一步!”
徐少艾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浑身僵硬,任由身旁弟子将他拖出了大殿。
徐城主还想再辩驳些什么,只见戒律堂主长袖一挥,人便顿时消失不见。
祈渊回头冲着沈青临微微挑眉,然后传音道:“你兄长有去处了,在戒律堂呆几年,我保证他比谁都成熟稳重!”
面上一副求表扬的得意神情。
沈青临只觉得他这位师尊有时候也沾染了几分孩子气,顽皮的很,便浅浅一笑,用口型比了谢谢二字。
追妻火葬场25
紫岚峰里,一树一木从未有任何变化,深深扎根于泥土,汲取着养分,长出参天的枝叶。
本是银装素裹的峰峦,顷刻间便成为了万物复苏的春日美景。
祈渊一脸讨好的指着生满嫩芽翠叶的树木轻声道:“还是春日暖和些,冬日着实太冷,你还没有修出金丹,受不得寒。后山的温泉池还是给你留着,得了空去泡一泡。”
沈青临面上并无太大神情,而是认认真真道:“仙师,晚辈并不想修炼,您可要思量好了,只收我一个徒弟,怕是紫岚峰日后要遭人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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