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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溪悲天悯人,小声嘟囔,在场的又不是聋子。
麻花辫姑娘搀扶着李姐,偷偷周以泽看了一眼,低垂着脑袋害怕又无助。“我大姨身体健康,刚才那是气过头了,你能不能够少刺激两句。”
“大姐,你脚下踩的地是我的,上赶着找刺激还赖着不走,这不是碰瓷吗?你可得赶紧将人领回去,要病回家,真出事我可不赔医药费。”
李姐打前锋,也没见麻花辫吱一声。现在倒会委屈了,早干嘛去。
周以泽眼角抽了抽,“李姐年纪不小了,你少说两句,不然真气出好歹?”
乔玉溪拧着周以泽的手臂,笑眯眯道:“好呀。”
这女人,如此明目张胆,太不像话了。
李姐深吸一口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小周,今天上门不合适,我说的事情,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咱们改天再谈。”
来日方长,她定要劝小周和这女人分了。一点都不给男人面子,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也不知道害臊。
乔玉溪明知故问“有什么不合适,还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是见不得人,还是话不入耳?”
随即又挑明了,放狠话,”大姐,要是想看对象,那省省吧。别总是盯着别人菜园子里的菜,做这样没脸的事情不地道。”
这男人她花了多少功夫才薅到手,想挖墙脚做梦。
李姐气得招呼都不打,转身走人。
乔玉溪关上门,还不忘抱怨,“回头记得撒点柚子水,大清早来找茬,晦气。”
李姐脚下一崴,整个人半倒在麻花辫身上,痛的倒抽气。
“她――她――她说我晦气,她一个狐狸精,有什么资格骂我。小小年纪,我非得要知道这是哪家养出来的狐狸精,扒了她的皮不可。”
“大姨,周同志有对象,我只怕不成了。”
乔玉溪刚才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样子,麻花辫气馁,又有丝不甘,“是我不好,白白糟蹋了大姨的一番苦心,还连累大姨被人欺负。”
“不成个屁。”李姐恨铁不成钢,手指往麻花辫脑门上戳,“刚才多好的机会,你一个劲的羞羞答答,也不知道表现表现自己。
我可是打听过了,小周虽然孤身一人,但人有背景,派出所有熟人。
你看看他家住的房子,独门独户的。再想想你们一家五口,还挤在筒子楼里面转不过身。
好好把握机会,往后十几年都不用奋斗。你大姨还能够害你不成?”
“可是刚才那姑娘,当家做主的样子。”麻花辫少女垂下眼眸,咬着唇犹犹豫豫,“有她在,周同志哪里看得上我。”
“呸!一个泥腿子,也不拿镜子照一照自己。你没听人小周,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是他对象。
上赶着的玩意不自爱,肯定图谋小周的钱财。回去我就找人打听,我揭穿了她的真面目,到时候小周肯定和她分。”李姐信誓旦旦。
小院内,人是打走了,可是这一口气还没有消。
“周同志魅力过人本事见长,人都上门自我推荐来了,是不是我再晚几天不来,你就结婚生娃,我还得包个一个大红包给你。”
醋坛子打翻了,酸气冲天。
“我也没说几句话,你就来了。”李姐大清早领着人上门,周以泽也懵,再不耐烦也做不出将人往外赶,只能冷着脸拒绝。
“嫌弃我来的不是时候,大姑娘上门,你还想和她说几句话,来来来,你倒是说给我听听。”乔玉溪掏了掏耳朵。
“乔同志,这你可冤枉人了。人和你前后脚进门,我连屋都没让人进,茶也没给人喝。”
以往管理百来号人都没有让周以泽头痛,不解释清楚不行,小姑娘闹腾起来,他打不得、骂不得、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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