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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直看着我?”魏舒榆扑哧一笑,“我讲话太冷了?”
不少人控诉过她这个毛病,说是一到了她的专业领域,她冷得简直像是雪山,连碰一下都嫌冻手。
“没有,”靳意竹收回心神,“只是觉得你很好看。”
展览馆近在眼前,再走几分钟就能到,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可以看见门口花环和横幅,装点得分外热闹。
百年名校的展览馆,跟+之类的一流艺术馆虽然不能比,但规格并不差。
穿过开阔大厅,再上三楼,是魏舒榆她们研究室的展厅。
她事先征求过靳意竹的想法,确认了靳意竹暂时对别的展览不感兴趣后,这才一路带着靳意竹,直接进了自己的展厅。
“小榆,这是你朋友?”
周教授早就来了,挨个看过学生们的作品,以保证设备和装置都不会失误,正忙得焦头烂额,看见魏舒榆来了,不由得叫住她。
“你有经验,过来帮我检查。”
大半个学期的相处后,周教授早已将她当做关门弟子,言辞之间亲切不少。
魏舒榆应了一声,对周教授介绍:“靳意竹,我最重要的朋友。”
最重要的朋友?听见这个前缀,靳意竹又多看她一眼,魏舒榆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很普通在向老师介绍她的朋友。
什么叫最重要的朋友?是因为她给她钱,还是因为她们之间……也算得上有感情?
“最重要的朋友啊……”周教授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那是要来看看你的作品。”
周教授在艺术界活了大半辈子,对于这个圈子里的事情,了解得相当透彻。
展览首日就迫不及待带过来看展,这种“重要的朋友”,写作朋友,读作爱人。
“嗯,我也想让她看看。”
魏舒榆没有反驳,放任了周教授的误解。事实上,她也希望事情这样发展。
“那我们先走了。”
这是靳意竹第一次看见魏舒榆的展览。
站在展位前,靳意竹仰起头,看着高悬在半空中的巨大银幕。
潮湿黏腻、仿佛永不结束的雨幕,正在银幕中坠落。
明明是暗沉的色调,偏偏画面里隐隐有光,透出一点希翼,吸引着观众继续往下看。
“这是你拍的吗?”
靳意竹有点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
她之前找人查过魏舒榆,知道她是颇有名气的艺术家,主攻装置艺术,在影像上也有些造诣,作品梗概当然也送到了她的桌上,只是靳意竹对这些一向没什么兴趣,翻都没翻开过。
“……还挺有意思的。”
她很想夸夸魏舒榆的作品,但思来想去,只说出一句干巴巴的话。
不是她言辞贫瘠,实在是——正是因为她看得出来,魏舒榆的作品虽然还是deo,但她要表达的东西,绝不是简单的“美”或者“漂亮”这样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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