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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不用说这么具体。”沈确撒了手,将被子抱在怀中,往床中心挪了挪。
盛祈霄停顿几秒,视线隐秘地在沈确身上打着转,继续胡编乱造:“后面我又仔细查了查,应该是那个叛徒趁我们不注意,将药下在了粥里。那个药和我后来吃的药不能同时吃的,吃了就变成了昨天晚上那样。”盛祈霄越说声音越小,眸中氤氲出眼泪,“你可以原谅我吗?我已经让颗狄去查了,一定要将下药的罪魁祸首抓出来,给你赔罪。”
这几乎是沈确认识盛祈霄以来,听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越听眉心就越突突跳,“你确定能抓得出来?”
“我确定。那个药我都没有见过,肯定是谁新调配出来的。”盛祈霄握着拳,志在必得,声音铿锵有力,“我有只寄养在颗狄那里的小宠物,追寻踪迹是它的看家本领,一定能把坏人揪出来。”
沈确静默片刻,将脸埋进被子里,调了调自己脸上的表情,再抬头时努力挤出一个柔和的笑,仿佛方才的暴怒只是一场幻觉:“算了,不用这么兴师动众,我没事儿。”
“你真的没事吗?可是你刚刚很生气。”盛祈霄眨巴着眼。
“没有,我已经不生气了,刚刚是我冤枉你了。”
沈确气的要死,恨不得立马再给盛祈霄点颜色看看,但他不可以,他不能让盛祈霄去查,因为到最后保不齐只会又查到他身上,那不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更何况只要他们还在这扼云山中一天,他就还得指着盛祈霄。
盛祈霄眼底滑过一丝狡黠,看向沈确时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你真的不怪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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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下一章在周三哦
编辫子
“嗯,不怪你了,算他喵我自己倒霉。”沈确又挪了挪屁股,强撑着坐了这么几分钟,只觉得更难受了,“你没把这个事儿给老邱他们说吧?”
盛祈霄遥摇头,“没有,我怕你不高兴。”
“嗯,这个事别让任何人知道。你最好也尽快忘了,我们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盛祈霄低声发问,回想着昨晚的一切,那么美好,他怎么可能忘记呢。
沈确假装没听见,单手撑着腰半靠在床头,还不忘把被子往上扯,遮挡住肩颈间被某人啃咬出来的痕迹。
盛祈霄突然起站身,沈确一激灵,条件反射般继续往被子里一缩,动作幅度太大,疼得他差点骂娘,双手死命抓着被褥,勉强维持住表情,没痛呼出声。
“你也出去,我困,睡会儿。”
“好,那我晚点来给你上药。”
“上什么药?”
盛祈霄摸摸侧脸上已经快结痂的抓痕,“有点裂开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去你妈的下次,下次干不死你,沈确心里恨得牙痒痒,温柔出声:“不用了,你出去吧。”
房间中彻底安静了下来,沈确胸腔中滔天的怒意却怎么也无处安放,只能咬着牙,梗着脖子往下咽。
他怎么也没想到,盛祈霄这混蛋长得这么漂亮,那玩意儿却他妈狰狞得一点儿也不像人长的。
沈确躺在床上独自生气,拿出毕生所学的所有脏话把盛祈霄骂了个彻底,只觉得自己之前是瞎了眼才会认为他温柔善良。
气着气着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记得自己好像把刚子给的药瓶子放在裤兜里了,当时认为那样比较保险,想着如果药量不够还能随时再加点,可现在,连裤子的尸体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要是落到盛祈霄手里
沈确叹了口气,翻来覆去难受着,想去将药找回来,又不愿重回“案发现场”,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如非必要,打死他都不要再去那间小药房,甚至这栋小楼,都想让其彻底化为灰烬。
邪恶念头在脑中生根发芽,门被敲响,打断了沈确继续发散思维,“睡觉呢,别吵,出去。”
刚子无视他的驱逐,直接推门进来,反手关上门,开口道:“是我。”
“是你也出去。”沈确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声音听着有些发闷,“有事待会儿说。”
“我知道昨晚发生了啥。”刚子的声音透着些沉痛。
被子底下的身躯动了动,沈确露出上半张脸,黑沉沉的眸子揭示着主人心情欠佳。
刚子自顾自接着说:“你受伤其实根本不是被别人打的吧。”
沈确眉头一拧。
刚子眉飞色舞:“你把盛祈霄睡了。”
“”
“我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了,肯定是你咬的。都说了要保持距离,你非不听,这下好了,被揍了吧,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都这下场。”
“……”沈确静静听着,咬着牙没反驳,越听越是松了口气,连看向刚子的眼神都带了些关照智力缺陷人士的慈爱,“你的意思是,我把他睡了,他把我揍得半身不遂?”
“不是吗?”刚子撇嘴,就差把“别装”、“别不承认”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沈确闭眼斟酌片刻,衡量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解除他人对自己道德水准的误解重要,最后他听见自己说:“是。”
反正他已经决定了,早晚都得让盛祈霄知道什么叫“技术造福人类”。闷头提枪就干,那是野蛮人的行为。
“所以你打扰我睡觉,就是为了说这些屁话。”
“那倒也不全是。”刚子弯腰凑近,压低声音,“咱得暂时老实一段时间,听说从下午开始,整个寨子里都会安排上全天候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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